擔心都多餘了。
文心蘭笑道:“我年級第一都是上個學期的事了,這個學期,估計比不過張平。”
“他腦子比我聰明,現在讀書又努力。”
聞言,劉飛龍說:“我老表確實讀書厲害。要是前些年不貪玩,估計根本不會來新高中這種學校讀書。”
張平笑道:“命裡有時終須有。現在不就挺好的嗎。”
“簡直最好不過了。”
“也是……”
一行人就要走到大門口時,見一個穿著寬鬆的白色唐裝,脖子上掛著金鍊子,綠佛牌。
左手戴著鑲鑽金錶,右手戴著紫紅色佛珠手串,拿著一把紙扇的俊秀男子一臉嚴肅的從大門旁邊走了出來。
此人張平自然認得。
見過照片。
文心蘭她爹。
“爸。”
張平也點了點頭,微笑著喊了一聲:“叔叔,我們來了。”
文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人。
這一家人,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看起來還算順眼。
都長得很端正。
只是隨意看了張平兩眼,文泰便把目光放在了他身旁的男人身上。
此人有點眼熟。
好似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張猛上下打量著來人,有些詫異的問:“你是?”
“文老三?”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取出一支給對方遞了過去。
聽到對方喊出自己多年以前的外號,文泰皺了皺眉。
仔細打量著男人,想要認出他是誰來?
走近後,接過對方發來的煙。
六十塊錢一包的印象。
張平聽爸爸的語氣很是震驚,側過頭一看,只見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認識?
張平有些擔憂:聽這口氣,不會是對頭吧?
文泰感覺此人和記憶中的一個故人有些相似。
但是又不太敢確定。
看向張平,這小子和他爸也不太像。
所以想透過兒子,認出老子。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張猛見對方皺起了眉頭,開口問:“你不記得我了?”
隨即用手做出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看到這個姿勢,文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猛男。”
“臥槽,你怎麼變化這麼大?”
“老了呀。”
二人走上前握住了彼此的手,張猛笑道:“差不多二十年沒見了。”
“很難不老啊。”
張平和文心蘭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洋溢著驚訝的喜色。
二人如何想得到:他們的父親,竟然是多年未見的舊相識。
這下不用擔心什麼了。
二人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文泰問:“你現在沒做那個啦?”
張猛說:“退出來已經十八年了。”
“我現在,就是一個莊稼人,比不了你小子啊。”
文泰說:“這倒沒有。退出了好,退出了好啊。”
隨即鬆開了握住張猛的手,看向他身後的少年。
輕笑道:“原來是你兒子。”
“小夥子本事不比你差啊,我的女兒都能給他騙到手。”
張平聞言一笑,用玩笑口吻說:“叔叔,這裡我要澄清一下,可不是騙哦。”
“是真心實意的。”
文心蘭說:“爸爸,雖然說起來很尷尬,但確實是我追的張平。”
文泰說:“行了行了,我算是白養你了。”
對張猛說:“走吧,咱哥倆好好敘敘。”
笑道:“你賣給我的那把……”
意識到小孩子在,文泰嘿嘿一笑。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問:“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吧?”
“你不叫文老三麼?”張猛問。
文泰說:“我叫文泰。我哥文傑,我姐文香。我排行第三,所以那時候大家都叫我老三。”
“你呢,猛男你叫什麼名字?”
張猛說:“我叫張猛。”
說罷,二人都輕嘆了一口氣。
好似又回憶起了什麼難以釋懷的記憶。
張猛說:“都過去了。”
張平跟在後面聽著,他沒想到爸爸出來混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