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岸看到盛禮澤嗜血深黑的眸,頓時,他渾身上下泛起了寒意。
他忽然腳步定格在原地,在盛禮澤的面前發現連後退的機會都沒有。
顧銘岸明白盛禮澤這是生氣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不過,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幾乎讓顧銘岸的冷汗直冒。
“盛……盛影帝,你想做什麼?”
“你該知道,她在我這的分量。”
盛禮澤的低沉的嗓音冷的掉渣,視線裡像是凌厲的刀片在顧銘岸的身上凌遲。
顧銘岸被盛禮澤的壓迫力籠罩,他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他看見盛禮澤要撕了自己一樣,那張面孔沒有表情,卻比惡鬼還可怕。
“盛影帝,是我衝動了,今後我一定躲著。”
顧銘岸渾身的肌肉緊繃,艱難的吐露出這句話。
他的神色浮現著緊張危機,短短的幾秒鐘內,他的汗水就要流淌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盛禮澤身上森冷的壓迫感。
比顧銘岸在圈內見識過的任何大人物還要恐怖。
盛禮澤的喉間溢位一絲冷笑。
顧銘岸更加的心悸,注視著盛禮澤的眼神,愈發的恐慌起來。
他不明白恐懼的根源,盛禮澤身上的氣息為什麼會壓制的他死死的。
可是,顧銘岸用了渾身的力氣,他張著嘴想要自救。
“盛影帝,我們還在節目上,我們應該講和氣。”
盛禮澤那雙黑眸鎖定著顧銘岸,手掌的力氣快要將他給按碎。
他聽到顧銘岸故作鎮定,根本沒有理智的根源。
所有的從容,在這一刻,盛禮澤的身上頃刻消失。
他想要撕了面前的這個人。
差點兒碰到沈昕的顧銘岸。
他眉眼是一片陌生的野馴狠戾,像是困在囚籠裡的野獸逃脫撕咬萬物。
沈昕看到突然出現的盛禮澤,很快發現了他的狀態不對。
顧銘岸剛才的行為,引起了盛禮澤的病症?
沈昕連忙抬腳走上去看,見到了非常痛苦的顧銘岸。
“盛禮澤,我可沒有吃虧,你別衝動啊!”
可惜,沈昕現在的話,也無法讓盛禮澤聽進去。
他的身上充滿了危險,要將顧銘岸弄死的危險。
安秋秋站在旁邊愣住,第一次直觀感受盛禮澤的變化。
誒?
盛影帝不該是雲端般的神祇,從容淡定,永遠理智在第一?
現在,他的變化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安秋秋也顧不得多想,她陪著沈昕想要來拉盛禮澤。
盛禮澤頎長的身影佇立在顧銘岸的身前,卻像是俯視著小螻蟻般冷冽無物的眼神。
顧銘岸疼的喊不出來,心中萬分驚駭。
這……就是他和盛禮澤的差距嗎?
他的骨頭差點碎了,筆直的身軀也控制不住彎了起來。
沈昕和安秋秋想要勸住盛禮澤,生怕他失去理智造成惡行事件。
可是,盛禮澤下意識的將她們的身影都彈開。
安秋秋連連踉蹌,一臉苦澀。
沈昕也猝不及防被盛禮澤的胳膊一甩。
她快要站立不穩,突然,手臂傳來一陣力量。
視線裡看到盛禮澤眉眼浮現的恐慌,他將沈昕急急忙忙的拉了回來。
盛禮澤看到沈昕沒有跌倒受傷,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顯得急切。
沈昕被拉到了盛禮澤的身前,無奈的啟唇,“你冷靜點。”
“對不起……”
盛禮澤抱歉的注視著沈昕,沙啞的音調誠懇真誠,“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沈昕看到他焦急忙慌,面色也轉變的好笑。
她小聲嘀咕,“顧銘岸沒傷害到我,差點被你給推在地上。”
盛禮澤聽到沈昕這麼說,沒什麼溫度的眸,更加的愧疚了起來。
沈昕看到他眉眼還帶著野馴,雖然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
不過,盛禮澤並沒有找回所有的理智,不然,臉上的表情也不會暴露的一覽無遺。
安秋秋迷茫的走來,“阿昕,盛影帝這是怎麼了?”
沈昕拉著盛禮澤的手,淡定的轉過身。
她要替盛禮澤瞞著點,隨意的對安秋秋道,“他這是太急了,敵友不分。”
安秋秋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