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珩一聽有人喊他甄大人,他這才有所反應,連忙拱手行禮道:
“卑職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家中小妹經常提及娘娘,這幾年多虧了娘娘的照拂,甄氏一族才能存活至今。”
沈眉眉微微一笑道:
“不知甄伯父與甄伯母一切還好嗎?”
她實際上想問甄珩到底有沒有娶妻生子,可惜出口的話卻是問其他的內容。
甄珩點頭道:“家中一切安好,謝惠妃娘娘關心。”
沈眉眉實在無法問出口,便笑著道:
“你可知道延禧宮裡關著的是誰?”
甄珩一愣,明顯神情落寞了一下,他拱手道:
“卑職知道,是皇帝的寵妃安嬪娘娘,曾經在甄府住過一段日子。”
原來他知道,那他對安陵容又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沈眉眉又不能直接問,她只好先進去,見了安陵容再說。
皇帝雖然禁足了安陵容,不允許她出來,不代表外面的人不能進去探望,沈眉眉悄悄溜進去,侍衛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安陵容很平靜,她坐在榻上,旁邊放了很多針線,還有給孩子做衣服的花樣子。
她看見沈眉眉進來,並不覺得奇怪,反而是熱情上去迎接。
沈眉眉仔細看著安陵容的眼睛,已經從以前的充滿算計,變得更加純真了。
“眉姐姐,你來了?這是我給靜和公主做的衣服,從一歲到十六歲的衣服都讓我來做可好?樣子我已經裁剪好了,只是尺寸方面不太好把握。不過孩子長得慢,我也可以慢慢做,先準備好花樣子,到時候再繡上去!”安陵容自顧自說著。
沈眉眉覺得安陵容同以前確實不一樣了,變得更隨和,更安靜了,她好似看破了很多事。
“安妹妹,你可知在外邊守衛的侍衛是?”沈眉眉試探性問。
安陵容搖頭,她並不關心誰負責守衛,反正自己禁足了,以後的延禧宮便是冷宮。
沈眉眉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
“是嬛兒的哥哥甄珩,聽說當年還是甄珩與流朱一起接你入的甄府,你還有印象嗎?”
安陵容聽到甄珩兩個字,她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手裡的針差點扎到自己,她搖了搖頭道:
“前塵往事,都記不大清了!”
沈眉眉看見安陵容的反應,深知她心裡一定還深愛著甄珩,只是礙於身份與禮法,再也不願提起這段感情。
安陵容邊做針線,邊哼起了小曲,好似個沒事人一樣。
沈眉眉從懷裡拿出一瓶治療嗓子的藥遞給她:
“你每日服用三顆,你的嗓子很快便能好!如今皇后被禁足了,景仁宮的下人也去了慎刑司,恐怕不日,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控制你了,你便是你自己,安妹妹,好好活著!”
沈眉眉說得真切,眼神裡也是對安陵容的期許。
“眉姐姐,當日我那樣待你,你能以德報怨!大恩大德,陵容做牛做馬來生再報。我會好好治療嗓子,不會爭寵,以後姐姐撫琴,我唱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