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全是淚,看起來十分可憐。
“這才到哪?這就受不住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厲聲喝到。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夫是他的父親,說他有錯便是有錯。”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公子煜的外祖,老人家雖然年邁,但身體康健,保養得好,比起同齡人要精神不少,也沒糊塗。
說起這件事,他就憤怒不已,這逆子,居然敢私下行事,還瞞的滴水不漏,很會掩飾,差點就將他給騙過去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小事。
雖然他們眼下住在這,遠離楚國國都,但也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外孫固然可憐,可行事還是要有章法。
他肆意妄為,先斬後奏,沒能直接打死他,都是他手下留情。
“父親,你不能這麼對待夫君啊。”
老人家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鄭禮的父親瞞的很好,直到確認公子煜逃了之後,他才敢告訴自家父親。
祠堂內,一男子跪在祖宗們跟前,他大腹便便,幾日未進食,整個人消瘦了一些,如果不是早中晚還有三碗涼水,他都覺得自己要餓死在這。
不過你問他後悔嗎?自然是不,他對自己有信心,對公子煜和鄭禮也是這樣,眼下苦一點沒什麼,他要看的是日後,想他父親遲早也會明白的。
想到這,男子蒼白的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還就不信了,他父親會為此逼死他不成。
這件事眼下只有他們幾個知道,他告知父親也是為了給他提前打個預防針,要不日後突然看到了人,他也怕他有些接受不了,日後自然也是要用到這個父親的。
此刻,距離清和不遠的一個城池內,公子煜幾人趕路到了這,天色漸暗,幾人便找店歇息。
不得不說,楚王的動作也很快,如今大街小巷上張貼的畫像甚至比趙國的還要多。
幾人簡單易容過後,倒也不會被發現,鄭禮是土生土長楚國人,行為做派都不會有異,公子煜跟著他暗中學習,沿途所經過的客舍飯館,沒人發現不對。
“阿兄,就快到了,想來父親他們會很開心,不過身份還是要偽裝。”
鄭禮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他有些激動,自從回到故土之後,他便已經換了衣袍,他之前出去遊歷,不少人也都知道。
此刻遊歷歸來正好,但看眼下這情景,公子煜的身份決不能暴露讓外人知道。
好在公子煜
當年為質的時候,年歲小,這些年也都在趙國,如今回來,他幫他準備了一個新的身份。
他是原楚國人,後來隨著父母去齊國做生意,二人在魏國相遇,相談甚歡,邀請他特來家裡做客。
等回去了,官府來人查問,正好。
楚國地大物博,跟趙國很不一樣,沿途風景古蹟更是不少,公子煜也沒有賞玩的心情,自從踏上楚國的土地之後,他變得更加深沉。
這一路上,他也聽說了楚國大小不少事情,這裡遠離楚國國都,他也不會久待。
次日下午,風和日麗,三人都了鄭宅,公子煜穿著一身黑色衣袍,他立在門口,抬眸看向上首的牌匾,眼中情緒不明。
原本還算白皙的面板在他刻意掩蓋下,變得有些暗黃,眉毛也被他畫粗了,為了掩人耳目,他更是往臉上化了幾道不小的傷疤。
饒是如此,也難掩他周身的氣度。
家裡老管家是認識鄭禮的,見他回來喜不自勝,但同時也好奇的看著他身後的二人。
“這位是我遊歷期間結識的好友,這是他的奴僕,我們二人相談甚歡,他聽說過祖父的美名,特意來拜訪的,不日就會離開,先準備兩間上房,我帶他們去找祖父。”
鄭禮對待奴僕也是很隨和的,從來不會頤指氣使,當然,這也是因為其嚴厲的家教。
老管家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立馬去準備上房。
鄭老爺子的書房內,大門忽然被人扣響,他在心中無奈一嘆,而後親自開啟門。
果不其然,當即看到了三人,看著孫子背後的二人,他心思有些複雜。
公子煜抬起頭,看著這位桃李滿天下的老者,見他穿著樸素,用來束髮的只是一般飾品,公子煜立在哪裡,不卑不亢。
老者同樣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先進來吧。”
老者說完,轉身進去了,他的書房並沒有多奢華寬大,反而是十分簡潔乾淨,公子煜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