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有些緊張,他不能大意,他三兩步走到二人跟前,面色凝重的看著箱子裡的粒粒分明的大米。
成色倒是極佳,但就怕有毒。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先放著吧。”
眼下困境不知何時可以解,若是趙人真的有那個心思,他怕是也難逃,一次不得手,還有二次三次,他遲早會命懸一線。
他從不願意認命,從前也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回去,即便不能坐上王位,但遲早會被分封出去,瀟灑自在,榮華富貴總歸是有的。
可這段時間樁樁件件的事情,無一不告訴他,他不過是在痴心妄想。
之前聯絡他的那些楚國老臣,多少給了他希望,可這這段時日,他們又跟消失了一般,再無訊息。
公子煜面色陰沉,又回了屋,他大概也能猜測到,眼下這裡被人嚴密監視,他們怕是也不敢。
自己也不能隨意出去,眼下好像是走入了一個死衚衕,他跪坐在軟墊上,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面色鐵青。
阿黑出來後,他力氣大,輕而易舉的就把兩個箱子放到了廚房。
“一會燒一鍋熱水,洗一洗銀兩布匹,這些應該還是可以的用的,回頭收好了。”
“是。”
餘熊府邸,在他的吩咐下,不知不覺,監視的人少了很多。
“丞相放心,屬下已經暗中把訊息透露出去了,那些人忍不住的,咱們只要捏住了證據,一定可以讓楚國內亂。”
餘熊看了一眼心腹,點了點頭。
楚王在楚國倒行逆施,他不聽勸諫,不信賢臣,反而提拔了一批年輕衝動的官員,這已經引的楚國那些老臣宗室及時不滿,正常應該是三方制衡的。
接下來,他只要引戰就是了,這段時間,想來公子煜也是委屈得不行,他對自己有信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對了,平原君那邊可有訊息傳回來?”
“魏王不太願意跟趙國和親,平原君還在遊說中,至於楚國那邊想要借道過去的使臣,已經悉數被咱們扣押,丞相放心。”
“如此就好,但也要提防,萬一他們想要改道從韓國入魏,也不是沒有可能。”
餘熊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精明的雙眸裡透出的是滿滿的算計。
公子深已死,人死不能復生,趙王要的也是報復,這件事背後,肯定是楚王。
楚國
趙王的命令下的很快,隱藏的探子商議過後,幾乎傾巢而出,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裡,那幾個昔日裡被人別有用心安排去挑釁的楚國百姓,全部都被斬殺於睡夢中。
甚至,他們的屍體都被剁碎了,場面極其血腥,之後這些趙國探子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楚國國都,風頭還是要避一避的。
這些楚人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多少也是小貴族,亦或者是官宦子弟,他們身死後,引發的風波不算小。
翌日上午,訊息傳出去後,楚國都城一下就沸騰了,官府的人來來往往,都在這幾家奔波。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這是趙人的報復。
朝堂上,楚王不可置信的看著底下的臣子,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趙人報復不該去找他那個好大哥嗎?居然在楚國國都搞暗殺,可真不要臉,而且那幾個都死的慘烈。
想到這,他氣的臉都白了,趙王到底是有多捨不得他那個兄長,都這樣了,還不捨得殺。
難不成是要他親自派人去動手嗎?
楚王跪坐在上首,面色及其難看,渾身顫抖,下首的臣子們也都沉默不言,郭頌事情一出,大多聰明人也看明白了。
眼下這位楚王任意妄為,不聽勸,他們身後往往都是拖家帶口,忠臣固然可敬,可能捨棄一切的忠臣又能有幾個。
“大王,微臣以為趙人如此肆意妄為,當下達詔令,全程搜捕,只要是趙人,無論來我楚國幹什麼的,全部都要下大獄。”
“讓那些獄卒好好的審一審,到底是何人所為,不能讓我楚國百姓枉死。”
楚王的一位年輕寵臣立馬上前進言。
“寡人也是如此想的,先這麼辦吧。”
楚王隨後點頭答應。
“諸位愛卿還有什麼建議嗎?”
朝臣們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那好,今日就到這了,任護,你來一趟寡人書房。”
“是。”
任護是個年輕官員,從前是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