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一日沒有定罪宣判,您依舊是公主,也不是戴罪之身。”
阿元看了一眼公子持,點了點頭。
她父王該如何給她宣判定罪呢,那些官員都避之不及吧,對他們來說,她就跟那燙手山芋一般。
“公子也要小心些,我怕有人會遷怒於您,若是因此影響到了您的仕途就不好了。”
想到趙王后,阿元也有些發愁,她素來心狠手辣,說實話一直防著,也未必有用。
可扳倒她,有哪裡是那麼容易的,趙王對她多好啊。
她眼下也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公主放心,不會的,我父是平原君。”
公子持輕聲說道,還從未有人為難過他呢,即便趙王后真的有這個想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趙國宗親在趙國朝堂上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太子還未登基,就是他登基了,他們這些宗親,他也得有所顧忌。
“時候不早了,臣先告退了,公主您慢用。”
目送公子持離開,阿元扯下雞腿,慢慢的吃了起來,她靠在牆壁上,看著一旁的大氅,神色複雜,
軟嫩的雞肉入口,她細細咀嚼,暫時放空大腦,沉浸在美味中。
這麼大的一個燒雞,她一時半會也吃不完,但一直放著也不是回事,必須要趕在傍晚那些人回來之前全部吃了,要不說不定會有麻煩。
她到底身份特殊,想到這,阿元撐著,也吃了一大半,到了下午,她又吃了剩下的一小半。
上面人的特殊對待,讓獄卒對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日日守在她牢獄跟前的,也都是公子持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這些人想來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只要在監牢裡,阿元想,她肯定是安全的。
深夜,楚國國都
魏溫府邸,他剛沐浴更衣完,正要上榻歇息,忽然隱約看到內室好像有個人。
冬日天冷,為了讓屋內暖和一些,很少通風,他素來不喜燭火的味道,到了傍晚,一般只讓下人留幾盞燈,勉強能視物就好。
魏溫一怔,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眼花了,府裡家丁不少,怎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他抬起腳步,徑直往內裡走去。
他是文臣,自然也沒有那麼好的身手,如果不是眼花了,那他這個時候叫人,也沒用,不如先去看看是何人?
他為人處事一向圓滑,昔日裡對同僚也都很和善,總不會是仇家。
魏溫大步走了進去,不遠處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他眉頭微微一皺,一把推開木門,由此可以確定,是真的有人,看樣子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
門被推開,跪坐在內裡的公子煜當即看了過去,他也沒有很意外,魏溫看到他,有些愣神,反應過後連忙拱手做禮。
“見過公子。”
面前人容貌比起從前變化不小,但憑藉著之前的記憶,以及大街小巷上的畫像,他完全可以確定,眼前人就是公子煜。
“大人不必多禮,坐吧。”
公子煜神色淡定,表現的謙謙有禮,他今日穿著一襲黑色衣袍,端坐在軟墊上,眼神平靜。
“煜沒有拜帖,只能私下拜訪,大人不會介意吧。”
魏溫端坐在一旁,不敢大意。
“公子說笑了,您想來就來。”
魏溫笑容不達眼底,公子煜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過來,想來他身手是很不錯的,他找自己必然也有事。
可眼下,他早沒了高官職,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從前還是楚王的先生。
他十分鎮定的準備茶湯,公子煜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煜此來,也是有件事想問問先生,為何大王容不下煜?”
之所以選擇先來這,公子煜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他跟眼下楚王可以說是不熟,更沒來往,也沒什麼仇怨。
可他幾次三番想要加害於他,下手狠辣,這其中必然是有緣由的。
眼前人是楚王昔日裡的師傅,必然也是瞭解他的,公子煜也不是單槍匹馬來的,阿黑就隱藏在不遠處的房頂,隨時可以接應。
“公子此話,老夫無法作答,昔年,老夫曾是大王的先生,可那時候大王也不是眼下這模樣,甚至在先王去世之前,他都沒變,他如今的模樣,讓老夫也很是詫異呢。”
魏溫說話說一半,看著逐漸沸騰的茶湯,他內心也在思量。
他也有猜測,先王有好多位公子呢,公子煜為長,威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