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必告知你的兄弟們,咱們跟他沒有關係,沒有聯絡,更不曾見過。”
鄭老說完隱隱鬆了口氣。
“父親,可他走之前甚至都沒帶些銀錢財寶,日後該如何生活啊?”
鄭禮父親說到這,有些後悔,早知道昨兒晚上他就讓人先送來了,本想著在勸勸,看能不能把人留住,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走了。
公子煜不告而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家裡竟然沒有一人發覺。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老夫告訴你,最多再過兩天,大王派的監視咱們的五千人可能就要到了,他在這,也不一定安全。”
鄭禮父親聞言身軀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父親。
“你以為大王是蠢的,真的就沒把咱們家看在眼裡啊?”
從自家父親書房出來,鄭禮父親面色難看,看著急匆匆趕來的兒子,連忙把他拉到自己書房。
公子煜就這麼走了,他們家裡人甚至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鄭禮心情十分複雜,一路回楚國,他對這個阿兄觀感真的很不錯,可惜啊,可惜,於他來說,家裡人自然也是最重要的。
這時,公子煜已經重新換了身份,已經跟著阿黑開始往楚國國都去了,眼下這一切對他來說十分陌生,但他適應性很強。
楚趙兩國風土人情不太一樣,他一路回來,也觀察了不少人,幼時,他也曾在楚國生活過,一些禮儀自然還是記得的,換上了楚國的衣袍,自然也沒人發現不對。
好友公子尋離開趙國前,曾經給公子煜留下了一袋金子,不算多,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他後來放了兩錠金子在枕頭下,這是當著阿元的面放的,自然也是給她的。
其餘的他都貼身帶著,到楚國國都的這一路上,一切還算順遂。
眼下縈繞在公子煜心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胡預的死亡。
回來這一路上,不少百姓文人墨客探討這件事,有唾罵他的,自然也有不解的,畢竟,他生前的權利富貴已經很大了。
他也沒有楚國王室血脈,即便想弒君登基,可就算成功了,朝臣們也不會認他。
公子煜想的就多一點,胡預被夷三族,族人無一倖免,昔日裡的大宅院也都沒收了,但他家從前那些奴僕必然還有一些存活的。
或許,從這些人口中,也可查到一些事情。
從清和到楚國國都,最快也要八日,公子煜則是用了五日,這天下午,夕陽西下,主僕二人走進繁華的都城,看著落日餘暉,阿黑東看西看,不免有些好奇。
公子煜看著記憶中熟悉的城牆,心裡也有些百感交集。
從未想過,他有一天居然會以逃犯的身份回來,城牆高大堅固,守城計程車兵各個威風凜凜的站立在上首,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相談甚歡,眼下看來完全是一副盛世之相。
楚國地大物博,百姓日子過得比趙國百姓要好不少。
街道上玩耍嬉鬧的孩童,來來往往的小商販,說說笑笑的婦人們,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趙國學宮讀書的時候,先生教導的。
如果真的是名不正言不順,終是會被天下人唾罵,說不定還會引發各路討伐,可他跟楚王之間,仇恨是無法泯滅的,想到這公子煜握緊了拳。
左右父王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兄弟,楚王他一定要殺了,他不想死,至於大王,他也不是必須要當的。
皇家富貴無極,權利大,可自小長在皇家的他,自然也深知,皇室子弟哪裡有那麼容易的。
他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之後帶著阿黑往城裡走去。
桃源監獄,經過這幾天的修養,阿元的身子好了一些,雖然是死裡逃生,但阿元的精氣神更不如從前。
她甚至有些食不下咽,整個人看起來骨瘦如柴,公子持那邊也在嚴格的監控這邊,上次的事情讓他後怕,不敢想,若是人真的死了,他會如何。
父親必然會對他失望,還有大王,肯定也會對他不滿。
不遠出,公子持看著呆呆坐在乾草上,身形愈發銷售的人,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愁容。
他也是沒想到,公主雖然沒死,可眼下卻變成了這樣,在這樣下去,她怕是也撐不住。
監牢裡的犯人都出去做苦役了,也就她一人,看著她單薄如柳的身形,公子持吸了口氣。
他徑直開啟牢門,走到阿元跟前。
阿元抬頭看了他一眼,並未言語,雙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