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光吃肉會有些膩,你要不要喝酒,哦……對了,女兒家酒喝多了不好,那這碗我先替你喝了。”
她還沒接過那碗酒,就被上官珩搶了去。
上官珩仰起脖子一口氣喝完後,還朝著顧池翻轉空了的碗倒了倒,用眼神告訴他,自己已經喝完了。
一旁的顧池眼裡透著樂,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似的,暗道:小樣兒,跟我爭,喝不趴你!
他本想再倒一碗,沒想到上官珩動作更快,拎起一個酒罈子,已經倒好一碗遞了過來。
“晚檸,這酒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嚐嚐?”
顧池慌忙搶過盛滿酒的碗,用行動宣誓主權。
從前她嫁為人婦,她是他小心放在心底的姑娘,如今她馬上恢復女兒身,他可以明目張膽的表達愛意,不久後她會成為他的新婦,他要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呵護一輩子。
顧池一飲而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也朝著空中倒了倒。
兩人暗暗較勁,沒有戰爭,卻硝煙瀰漫。
看見他們二人反常舉動,眾將士傻眼!
江晚檸只覺今日這二人反常的厲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默默往後退,想要離開二人中間的位置。
誰知,兩人好似眼睛長在了側面一般,齊齊拉住了她的胳膊。
“檸檸,不許走,今天你給我們作證,看誰喝得多酒量好。”顧池笑得眉飛色舞,
上官珩也點頭道,“對,晚檸你給我們作證。”
於是,江晚檸被迫留下,坐在二人中間,看著他們你來我往拼命灌對方。
一來,她覺得上官珩因先天體弱所以即便進了軍營也只能當個軍師,而擔心他不能喝太多酒,二來,她也擔心顧池喝醉,又實在受不了坐在他們二人中間,瞪著眼睛看他們互相灌酒。
每當她嘗試悄悄離開,都會被二人眼疾手快的給拽住,多次偷溜不成之後,她索性直接抱起一罈酒自個兒喝了起來。
上官珩和顧池發現她對著罈子喝酒,當即急了。
“檸檸,你一個女兒家,幹嘛對著罈子喝,快放下……”
“晚檸,喝酒傷身,快拿來給我……”
江晚檸聽話的放下酒罈,看了二人一眼,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顧池,我怎麼覺得面前有兩個你?”
“上官珩,你不要亂動,動的我腦袋疼。”
說罷,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下 ,慢慢往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她忍住想立刻狂奔的衝動,踉踉蹌蹌走向軍營外,她得趕緊回永安侯府,否則今日定要被他們二人折磨死在這兒了。
誰知,他們二人立刻扔掉手中酒罈,快步跟上,一人拉住一條胳膊搶著要扶她。
“晚檸,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上官珩搶先開口。
顧池也不甘示弱,立即道,“檸檸,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讓我送你。”
二人處處較勁,連她回家都要搶著送,江晚檸心中無比鬱悶,只覺這兩人定是撞了什麼邪,或是中了毒,而且中毒不輕。
“不行,你們兩個還沒喝醉,沒拼出到底誰酒量更勝一籌,今日不較出高下,怎能離開,千萬不要讓將士們看你們兩人的笑話。”
眾將士再度傻眼,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
因著二人搶著要送她的緣故,竟是連馬都沒騎,因為誰都不願意讓對方和江晚檸共騎一馬,顧池和上官珩較勁了一路,兩人終於把“醉醺醺”的江晚檸送回城內。
若不是他們三人身份尊貴又特殊,剛剛城門巡防的人早就攔下他們,禁止他們回城了。
此時,已經月上中天。
城內靜悄悄的,路上竟是一個行人也沒有。
上官珩和顧池雖略帶酒意,卻也看出京中夜間不同尋常之處。
顧池向來嘴快,“奇怪,今日怎的如此安靜,難道京城鬧鬼了?”
上官珩揶揄道,“你莫要神神叨叨,這世上怎會有鬼,我看是你心中有鬼才對。”
被上官珩拿話揶揄,顧池當即不幹了。
“我心中有鬼?”
“哼, 你心中有鬼才是,我當你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慾的,沒想到你竟對檸檸藏有如此齷齪心思,真叫我刮目相看,枉我把你當兄弟看。”
上官珩不置可否,反問道,“什麼叫齷齪心思?”
顧池一邊攙著江晚檸的胳膊,一邊停下腳步,一副勢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