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們二人應付得過來,跑不了的。”
能在詔獄裡把人揪出來,而且所有的錦衣衛都召集在這兒,把其層層包圍,還能讓人跑了,那才真叫可笑!
他黑沉著臉,唇角卻泛起一抹嗜血笑意,令人心底生寒。
不論背後之人是誰,這次他都一定要挖出來!
籌謀幾十年,且豢養了這麼多功夫極高的死士,連北狄皇子都敢刺殺,想要殺了質子挑起兩國戰事,儼然已經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有幾名錦衣衛平時和那名奸細關係處的不錯,個個把他當兄弟看待,沒想到他竟能幹出如此缺德的事情,直到今日才發現受其矇蔽,當即怒不可遏,立刻加入戰鬥,圍攻那名奸細。
很快,那名奸細被打敗,被幾名錦衣衛牢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季風挑起奸細的下巴,使勁兒一捏,將其嘴巴捏開,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的牙齒。
“大人,他口中沒有藏毒藥。”
陸祁安揹著手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了奸細一眼,發現對此人印象並不深刻。
可見此人平時低調,只是一名小小的錦衣衛,並無晉升,這兩年本本分分也沒在詔獄動過手腳,所以察覺不到他,也是正常。
他眼神凌厲如刀,面色森冷。
“季風,王虎,把他拖進地牢,嚴刑審問!”
“注意,別讓他死了!”
“是。”季風和王虎命人把奸細拖入地牢,二人立刻跟著去審問。
關於審問犯人,二人最是擅長,地牢裡那些刑具有許多都是他們造出來的,玩的也是花樣百出。
所以,他們審問犯人也是極為見效,只要是進了地牢,過了他們的手,幾乎沒有不招供的。
今日那三名刺客若不是被這個狗奸細暗算,早就已經交代乾淨了。
江晚檸剛想跟去地牢,被陸祁安拉住手腕。
她有些不解,“你拉住我幹嘛,不是要審問犯人嗎?”
陸祁安面色稍稍緩和一些,面色依舊凝重。
“我要進宮一趟,把此事上報皇上,今日事關重大,背後之人籌謀不止於此,必須要讓皇上知道。”
“我命人安排馬車,把你送回將軍府。”
江晚檸乖巧點頭。
“好。”
她身為女子,握過兵權,又是將軍府的女兒,出現在詔獄就已經十分不合規矩了,若久留必定對陸祁安不利。
江晚檸乘坐一輛馬車離開,陸祁安和季影快馬加鞭,二人一路趕到皇宮。
陸祁安有皇上給他的擁有特權的令牌,雖然時辰稍晚,但是依舊暢通無阻。
待他進了御書房,立刻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臣,參見聖上。”
皇上面色冷凝,擺手讓他起身。
“祁安,今日赫連樾遇刺的事情,朕已經聽說了,禮部那幾個老糊塗是真不頂用了,竟然獨留五皇子在鬧市,若今日真的有個好歹,兩國剛簽了和約,那北狄使臣還沒走多遠,兩國就要再起戰事,著實令朕捏了一把汗。”
陸祁安點頭,“日子安逸久了,心寬體胖,聖上是該讓他們長長記性,緊衣縮食了。”
皇上“噗嗤”一笑,這才露出個不太好看的笑臉。
“還是祁安最瞭解朕的心思,總能和朕不謀而合。”
陸祁安立刻道歉,“臣有罪,妄自猜測聖意,還請聖上治罪。”
皇上嗔道,“誒,這怎能是猜測聖意呢,這裡又沒外人,朕是你皇叔。”
“今日刺客是怎麼回事,你可審問出點兒什麼?”
陸祁安這才將今日之事陳述給皇上聽。
“今日聖上留臣多說了些話,待臣回到詔獄,錦衣衛們就已經把那批刺客給解決了,還留下三名活口,臣帶領手下給那三名刺客上了酷刑,才肯交代。”
“他們叫背後之人主上,可那人極少出現,就算遠遠出現也是晚上,只可惜就在犯人要畫出陳瑞畫像的時候,被人用淬了毒的暗器滅了口,那名兇手潛伏在詔獄裡已有兩年,今日才被揪出,這會兒正在詔獄裡接受嚴刑審問,臣進宮來,就是想先將事情原委稟報給聖上,讓您心中先有數。”
皇上點頭,面有怒色,眼神複雜。
“混賬,竟敢潛伏在詔獄兩年,足以可見背後之人手伸的有多長,朕竟然毫無防範!”
這詔獄是皇上命陸祁安一手建立,裡面固若金湯,竟然還有人滲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