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生性懦弱,剛剛為了找江晚檸,一時心急才不管不顧,如今被季影攔住,待他冷靜下來,立刻心虛害怕起來。
錦衣衛他惹不起!
於是,他恨恨道,“我不打擾他們,我改日親自去找她。”
說罷,他立刻後退一步遠離季影,眼睜睜看著江晚檸跟著陸祁安消失在人群中,唯有他站在路邊落寞無比。
季影看林謹宴沒膽子跟上,這才放心離開。
待陸祁安將人送到將軍府大門前,他抬頭看了一眼燙金牌匾,神色淡淡道,“明日不要再穿得這般招搖了。”
江晚檸這才明白,在鳳來客棧時他讓自己換衣裙是何意了。
他說自己穿得招搖,那便是好看的意思了?
她心中腹誹,這人還真是奇怪,夸人都不會,倒是能把人氣得冒煙兒。
她斂神微微一笑道,“今日多謝陸大人相送,不如進去喝杯茶水再走?”
“不必。”陸祁安惜字如金,揹著雙手離開。
季影在不遠處等候,看見自家大人走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欲言又止,心中糾結說還是不說。
陸祁安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有什麼話就說,憋著不難受?”
季影這才開口,“大人,剛剛在糕點鋪前,您和江姑娘前腳剛走,永安侯府林世子從茶樓追了出來,興許是被江姑娘今日這身打扮驚豔到了,心有些許不甘,人已經同他和離,他卻還惦記著,說江二姑娘是他的……”
“他的什麼?”陸祁安驀地看向他,眼底染上寒霜。
季影聲音漸小,“說江二姑娘是他的妻子!”
陸祁安臉色忽地一沉,冷諷道,“他倒是會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