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祁安走進大家的視線裡,嚇得那些圍觀的學生們紛紛變了臉色。
就連向來高傲不可一世的長寧公主,臉色都僵住了。
四皇子看見陸祁安來,面露訝異,卻也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迎上去打招呼。
“兄長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難道也是來湊熱鬧的?”
陸祁安扯了扯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淡淡道,“聽說國子監今日尤為熱鬧,我閒來無事便來瞧一瞧,正好也可以幫你助助陣。”
幫他助陣?
兄長什麼時候關心起他的事情了?
四皇子一臉狐疑,根本不相信兄長是為自己而來,畢竟從小到大,兄長除了唸書和練功,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他整日纏著兄長還能不瞭解兄長的性子?
若非他自個兒感興趣,除了父皇,誰也叫不動他!
眾人聽見陸大人說“湊熱鬧”皆是一愣,陸大人這哪裡是閒來無事,昨日半夜還在抄姚楊兩家呢,分明忙得很才對。
不過,四皇子和陸大人關係較好,有四皇子在,大家也能稍稍放鬆一些。
陸祁安狀似無意看向江晚檸,二人四目相對,陸祁安臉色瞬間柔和許多。
江晚檸很是驚訝,她想不到陸祁安竟然會來國子監,可是他是如何得知他們要在國子監比試的呢?
季風不知何時命人搬來了一把椅子,陸祁安撩起衣襬坐在椅子上,大有要當裁判的架勢。
“三皇子,您不介意下官今日給你們當一回裁判吧?”陸祁安似笑非笑,饒有興趣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臉色微僵,有些納悶陸祁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向來不合群的人,平日裡請都請不動,今日竟然主動來給他們當裁判,實在令人費解。
他唇角扯出一抹笑容,“當然不介意,你這個大忙人,多少人想請你還請不動呢。”
四弟總是暗暗和他較勁兒,這陸祁安又和四弟的關係最為親近,所以他連同陸祁安也是不喜歡的。
此刻看陸祁安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他覺得陸祁安竟在他面前端著架子,平白降低了他三皇子的身份和威儀,心下微惱,面上卻似毫不在意。
他想了想道,“大家都知道四弟同你關係不錯,若你一個人當這裁判恐怕不妥,不如讓長寧也當裁判好了。”
被皇兄點名,長寧只好屏息走了過去,立在陸祁安旁邊一起當裁判。
季風詢問四皇子比試規則和內容後,得到大人示意,宣佈比試開始。
“第一場。”
“比試棋藝,兩兩對弈!”
棋盤早在陸祁安來之前,便已經擺好在中間兒了,江晚檸同二哥和四皇子對視一眼,按照先前的計劃來。
蘇雲逸和蘇鳶兒兄妹二人一左一右各來到一個棋盤前,三皇子則走到中間的棋盤。
三人胸有成竹,笑著看向江晚檸他們,蘇鳶兒擔憂了半日,眼中難得露出一絲得意。
在眾人注視中,江晚檸抬腳走向三皇子,在他對面坐下。
眾人不由一愣,立刻議論起來。
孫小姐驚呼道,“天吶,這江二姑娘不是不擅才藝嗎,她未免也太狂妄了,竟然敢選擇和三皇子對弈,誰人不知三皇子棋藝非凡,連皇上都多次誇讚過他。”
旁邊的禮部尚書家的張小姐點頭道,“她久不在京城待,許是真的不知道呢?”
季青青笑得一臉陰險,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出言譏諷。
“三皇子棋藝非凡,蘇家兄妹棋藝也都很好,江晚檸今日不管和誰比試棋藝都輸定了,管她知不知道,咱們好好看著就是了。”
三皇子無視眾人議論,他凝眸看著江晚檸,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戲謔。
“江二姑娘似乎有備而來,難道那日宮宴,你故意藏拙了?”
“三皇子說笑了,藏拙也是分場合的,宮宴那樣的場合,皇上和容妃娘娘都開話了,臣女何必藏拙把自己陷入兩難之地呢,若不是臣女急中生智選了舞劍,可就要當眾丟人了。”
她雖語氣平緩,笑容淺淺,可是話裡意有所指,便是容妃明知她從小不在京城,同那些世家小姐不同,故意指名讓她展示才藝,想讓她當眾出醜。
三皇子是何等的精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他臉上笑容更盛,立刻合上手中的摺扇,心情似乎很是不錯。
“早知江二姑娘性格直爽,本宮今日算是領教了,你是覺得本宮母妃在宮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