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安語氣似有討好,一臉認真道,“檸檸,你給我三日時間,我一定將此事解決好,讓他給你一個說法,以後再不插手我們的事情,三日後回來我就上門提親,如何?”
江晚檸心中猶豫,她能看出來陸祁安是認真的。
他這樣孤冷高傲的人,向來不會對任何人低頭,卻在她面前一次次低頭討好。
“此事容後再議,你先解釋一下,阿順是怎麼回事?”她轉移話題,並未立刻答應他。
陸祁安頓了頓道,“並非我安插他去你身邊的,他本是在永安侯府,他是在機緣巧合下跟著你回了將軍府,但我向你保證,絕沒有讓他給我傳遞過任何訊息。”
“我只是……只是想留個人保護你。”
江晚檸伸手將他推開,“哪有你這樣保護人的,不知道該誇你們隱藏的深還是好心?”
“嘶——”
陸祁安身體猛地一晃,眉頭緊皺,一臉痛色。
她突然想起來,她失去意識之前,陸祁安替她擋了一劍,她剛剛力氣有點大,一定是扯到他的傷口了。
“快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如何了,有沒有上藥?”
江晚檸一臉焦急的下床去檢視,沒想到陸祁安的後背竟然滲出許多血液,將後背浸透。
即便是黑衣,看起來也十分駭人。
“陸祁安,你傷口在流血,為何要忍著?”
“小傷,習慣了,不痛,真的!”
陸祁安咧嘴一笑,向來清冷的人笑得看起來有些傻的讓人心疼。
想來這麼多年,他孤身一人在京城,在任職錦衣衛指揮使之前,經歷過非人的訓練。
即便是跟在皇上身邊長大,應該也少有人關心他。
江晚檸斂眸收起心中複雜情緒,有些生氣道,“別動,我來幫你上藥。”
她扭頭緩緩走向桌旁,拿起托盤裡放著的藥膏瓷瓶,待她扭過頭直接愣住了。
“你在幹什麼?”
陸祁安剛解開腰封,準備褪去外衣的手微微一愣。
“你不是要幫我上藥嗎,當然是把衣衫解開露出後背呀,不然怎麼上藥?”
他滿臉疑惑,心中卻在竊喜,她主動幫他上藥,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在慢慢接受自己,不再刻意避嫌了?
思及此,他直接把上衣全脫了,把染了血跡的衣衫丟在一旁,裸著上半身走向江晚檸,與她雙目對視。
他身材欣長,身體精瘦,肩寬腰窄,還有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如此身材,饒是在軍營裡待過的江晚檸也看呆了。
她不禁嚥了下口水,立刻挪開視線看向別處。
“你你……你轉過去。”
這人真是,明明是後背受了傷,偏偏把前胸展示給她看,害得她失態。
陸祁安唇角微勾,泛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聽話的轉過身去。
他後背上幾指長的傷口微微泛白沁著血珠,周圍血跡斑斑,還有許多舊疤。
她眸色微紅,開啟瓷瓶蓋子,小心翼翼的幫他塗藥,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溫熱的面板,讓兩個人的心離得更近。
江晚檸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他忍著疼痛始終未發一言。
“大人,招了,招了,全招了!”
季風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好似撿到了金子一樣開心,看見二人動作親密,還“坦誠”相待,他頓時瞪大眼睛,隨後立即捂住眼睛,好似刺眼一般。
“大大大……大人,屬下走錯地方了,屬下這就走。”
陸祁安剛剛還帶著淺淺笑容的臉,頓時一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自己去領罰!”
季風哭喪著臉轉身,走出房門,看見守在外面的杏兒,不由開口詢問。
“杏兒,你家小姐正在給大人上藥,你怎麼不攔著我提醒我一下?”
杏兒笑笑道,“大人進去之後,我便守在了外面,並不知房間裡的情況,而且你剛剛應該先敲門的。”
是啊,應該先敲門的。
他怎麼忘了?
而且,大人讓他去領罰,要領多少?
十杖還是二十杖?
季風一臉苦惱的離開,無語凝噎,“蒼天,快來道雷劈死我吧……”
……
當晚,在江晚檸的強烈要求下,陸祁安親自送她和杏兒回了將軍府,拿著鞭子親自向江遠山請罪。
江遠山先是關心了女兒一通,瞭解刺殺實情後,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