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影摩挲著手中的劍,猛地一拔,嚇得蘇雲皓當即大驚失色,臉色煞白。
“陸陸陸……陸大人,對不起,我錯了。”
他立刻爬起來躲到父親後面,一臉驚慌失措,生怕父親盛怒之下真的不管他,陸祁安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戾狠人,萬一再把他關起來,他真的會瘋掉的。
“爹,我是你最小的兒子,你不能不管我啊。”
蘇虞鴻一臉嫌棄道,“你好好向陸大人道歉,若不誠心悔過,就待在詔獄裡別回去了,我沒有你這樣不成器的兒子。”
蘇雲皓立刻點頭,“爹,我聽你的,我道歉,我悔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罷,他立刻朝陸祁安行禮,“陸大人,請您大人大量別和我這種混賬一般見識,我以後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蘇虞鴻也幫著兒子說話,“陸大人,犬子都是被夫人慣壞了,待回去我一定會嚴加管束,他對您出言不遜,實不應該,我剛剛也已經打過他了,你看……”
“辱罵朝廷命官按例應杖責三十,今日我賣蘇大人一個面子,若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念同僚情誼了,屆時還望蘇大人不要記恨才是。”
蘇虞鴻立刻賠笑臉,“是是是。”
最後,陸祁安鬆了口,讓蘇虞鴻把兒子領走了,那禮物自然也沒收。
後院,江晚檸找到二哥和季風之後,一臉淡淡道。
“季影,你家大人怕中書令撞見我們,讓你送我們從後門離開。”
季風一臉狐疑,“大人他真這麼說?”
江晚檸挑眉,“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難道還要留我們兄妹在此過夜嗎?”
他仰頭看了一眼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
“是不能在詔獄過夜,那你們跟屬下來吧。”
於是,季風領著二人從後門離開。
江晚辭用眼神詢問自家妹妹,這是怎麼回事,江晚檸立刻抿唇搖頭,不讓他問。
他恍然明白,妹妹這是騙季風了。
二人心虛不已,一走出詔獄後門,立刻向季風道謝,頭也不回的跑了。
季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要搖頭嘆息,立刻反應過來。
江二姑娘誆騙他了!
此刻,陸祁安領著季影尋來,看見空無一人的巷子,一記眼刀子掃向季風。
季風立刻低頭認錯,“大人,都怪屬下疏忽,受了江二姑娘誆騙,讓他們離開了。”
“真是笨的可以!”季影一臉鄙視。
“罷了,走就走了。”走也不和他說一聲,虧他為了替她出氣 ,把蘇雲皓抓來恐嚇蘇虞鴻一番,真是沒良心。
他面色沉沉,轉身進了詔獄。
……
待蘇家馬車回到蘇府,蘇虞鴻怒氣衝衝的回了家,蘇雲皓像只鵪鶉似的磨磨蹭蹭往回走。
蘇虞鴻扭頭剜了兒子一眼,咬牙道,“你再不快點,我命人把你的腿打斷,以後都別走了!”
蘇雲皓猛地打了個寒顫,立刻小跑跟上。
“兒子這就快點走。”
蘇夫人聽見下人稟報,立刻跑出來迎接,看見兒子悽慘的模樣,嚇得花容失色,差點站不穩當了。
“皓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先前,蘇雲皓回府召集人手去找江家兄妹的晦氣時,蘇夫人在後院,並沒見到兒子,只知道兒子匆匆回來又匆匆帶人離開了。
沒想到,從小被她捧在手心裡的兒子,竟然被人打成這樣,她當即心疼壞了。
“天殺的,叫我知道是誰下這麼重的手,我定不饒他,真當咱們蘇府是好欺負的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膽瞎了眼了!”
蘇虞鴻心裡憋著一團火氣,聽見夫人這樣說,立刻怒了。
“住口,都是你把他嬌慣壞了,他才敢打著我和容妃娘娘的名號,出去尋釁滋事當街報復,你兒子都被錦衣衛給抓去了,若不是我陪著老臉磨破了嘴皮子,你兒子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嗎,那可是詔獄啊!”
蘇夫人一下子愣住了。
“詔……詔獄?”
“詔獄不是專門負責大案子嗎,這種小打小鬧他們也管?”
蘇虞鴻略微沉思後,臉色凝重道,“誰知道呢,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皇上知道這逆子竟然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目無王法,必定會遷怒於我,再牽連了容妃娘娘影響了三皇子,事情就大了。”
那陸祁安向來對皇上忠心耿耿,可謂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