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循著聲音看過去,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上身挺拔如松,肩寬背闊,身上一件硬朗嚴肅的軍大衣,彰顯著他不容侵犯的風範。
男人臉部輪廓分明,炯炯有神的眼底流露出沉穩和威嚴,讓人肅然起敬。
正是陸懷川。
他的視線在杜方林臉上掃過,眼底翻滾著波濤洶湧的暗流,眼鋒似刀子一樣鋒利,對他身邊的宋芳一帶而過,最後溫柔得停留在了夏卿卿身上。
夏卿卿急忙上前,取代了李國慶,把輪椅挪到自己手中,“懷川,你怎麼來了?”
陸懷川淺笑著應她,“當然是來接你回家的。”
夏卿卿身邊的劉平陽和樓下掛號處的楚雲,兩人聽了這話嘀嘀咕咕在夏卿卿身後笑,笑得夏卿卿臉都紅了,心道這男人怎麼也沒說一聲就來了,搞得她有些措手不及的。
陸懷川的視線再次轉到杜方林身上,“幸虧來了,要不你被人欺負了我都不知道。”
說完這話,身高一米九多的李國慶直接站在兩人身後,楚雲被擠到了後面,跳著腳起來看前面輪椅上的陸懷川,這人是卿卿男人吧,雖然坐在輪椅上,身體不方便,不過這男人可真好看。
跟她家卿卿絕配。
兩人往一堆一站,跟畫裡出來的一樣,賞心悅目。
再看對面被氣得嘴歪的黑煤球宋芳,簡直倒胃口。
“你是誰?”宋芳指著陸懷川問了一嘴,這男人雖然是個癱子,但是身上的氣場強大,比於深還要讓人畏懼幾分,明明這麼小的年紀,渾身散發出來的隱形的能力卻讓人不敢褻瀆。
宋芳心裡有猜測,但是她偏執的不願意相信。
那個男人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而且長相醜陋,脾氣暴躁,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硬氣剛毅,俊朗不凡的男人,不可能!
陸懷川根本懶得搭理她,他只看杜方林,“我問你讓誰道歉!”
杜方林和他對視,兩秒便敗下陣來,從這個男人剛才進來,夏卿卿的目光就不自覺柔和起來,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情,那種眼神,從前杜方林也見過。
“夏卿卿打了我愛人,難道不該道歉?”杜方林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地升起了一股怒火,夏卿卿還真是水性楊花,剛和他退親多久,這就和別人卿卿我我了!
憑什麼!
是不是在他離鄉在隊裡的這兩年,她早就和別人勾搭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為他守著,所以他說要和宋芳結婚的時候,夏卿卿一點都沒有難過。
杜方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心底對夏卿卿的埋怨也越來越深!
“怎麼著,現場這麼多人,我的卿卿就認準你愛人的臉了?是因為她臉黑好找,還是因為她欠打?”陸懷川說這話自己不覺得有什麼。
可李國慶和夏卿卿都不約而同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說,我的卿卿。
“你!夏卿卿,你就找了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是嗎?專橫跋扈,顛倒是非!”杜方林是想拉過來夏卿卿讓她給宋芳道歉的,可是她身邊站著一個大塊頭,像熊一樣,杜方林不敢過去。
夏卿卿仰著下巴,“杜方林,不是髒水潑到別人身上自己就是清白的了,也不是罵別人醜就可以掩蓋自己本身就醜這件事!”
“雖然你們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像個傻瓜,但是也好過開口讓別人確認你是傻瓜來的強!”
夏卿卿不懂,為什麼這裡兩人總是惡人先告狀,然後卻要偽裝成受害者的樣子,是為了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惡行嗎?
杜方林罵人罵不過夏卿卿,動手又不敢,最後在楚雲和劉平陽的帶領下,醫院一眾醫護人員群起而驅趕,以狼狽逃竄之態麻溜離開了。
兩人離開,陸懷川歪頭用下頜蹭了蹭夏卿卿放在輪椅上的手背,夏卿卿手上一熱,領會到他的意思,推著人離開。
汽車後座上,夏卿卿給陸懷川固定好,“怎麼突然來了,早上也沒說一聲。”
陸懷川有些委屈地看她一眼,“嫌你男人丟人?”
夏卿卿笑出聲,“陸首長什麼時候也學會妄自菲薄了,你沒看醫院裡那些醫生和小護士看我的目光有多羨慕嗎?他們都羨慕我有一個這麼英俊的愛人呢!”
她仰著小臉有些驕傲,陸首長就也跟著彎了彎唇,“那你呢,我來,你開心嗎?”
“當然!”她開心的話脫口而出,“這可是你第一次來我工作的地方,你不知道,剛才我都以為自己要一打二了,沒想到你一來,我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