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雲心有一個癖好,喜歡窺探武者的隱私。
所以她利用武府的權勢,搞出了一個萬啟樓。
萬啟樓以蒐集情報和販賣情報著稱。
君雲心表面上是樓主,實則不管理萬啟樓的運轉,屬於甩手掌櫃。
副樓主高建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高建五官端正,身穿白袍,雙手插在袖袍,微微躬身:“王爺,王妃。”
“你剛回來便讓你過來一趟,辛苦了。”君向天頷首。
慕容冰兒心中雖然還有怒火,但礙於臉面不能隨意發洩到外人身上,聲音冷道:“高建,你一定要將君自在找回來!”
“可否將自在少爺的命牌、精血、甚至穿過的衣物交給我。”
“小人可以藉此來尋找自在少爺的位置,這樣尋找起來也簡單快捷許多。”
高建告知方法。
君向天看向盧忠:“將逆子的命牌從祠堂取出。”
聞言,盧忠表情有些難堪。
君碧瑤微微蹙起黛眉:“愣著做甚?快去拿啊。”
“老爺,大小姐,自在少爺……”
盧忠不想回答,但也只能如實答道:“他的命牌,壓根就不在祠堂!”
命牌是融入精血製作而成,一般留存在隱秘地方,若是出事或死亡,命牌將會有所缺損。
每一個皇朝和大型家族都會給族人制作,也是不可或缺的家族證明!
殿堂內寂靜一片。
落針可聞!
祠堂無命牌?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從未將君自在當作君家一份子?
君向天從呆滯到轉變憤怒不過短短一個呼吸,哼聲道:“胡說!我怎麼可能連那個逆子的命牌都不留!你……你……”
“老爺,自在少爺從巫蠻皇朝歸來時遭遇襲殺,披頭散髮,渾身髒亂。”
盧忠連連嘆氣:“當時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與您,都嫌棄他又髒又破,就不准他進入祠堂!”
“從那以後,我不知您是忘了,還是太忙,就再也沒有提起給自在少爺製作命牌。”
這兩句話說完,君向天癱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
過了許久,這才幹澀道:“我真這麼做?”
盧忠無言以對。
君碧瑤則是眼眶一紅,塵封的記憶被掀開了。
是,她記起了。
當時君自在遭遇大難,不僅渾身染血,還邋遢骯髒,像極了一個街邊乞丐,她們怎麼可能讓其進入祠堂!
君戰蘭也似乎想起了什麼,嬌軀微微顫抖。
她好像看君自在太髒,就把……就把他的一條腿打瘸了!
慕容冰兒握住扶手,閉上眸子,居然罕見的沒有哭,只是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個逆子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叛出君家!”
“他不會開口嗎!不會跟我說嗎!”
“城府極深,行事卑鄙!這種人若不加以管教,以後必定翻天!”
君向天突然冷笑起來。
盧忠徹底無語。
高建垂首,不發一言,心裡卻吐槽著:“這武府一家子都是神經?”
“命牌沒有,我們送的衣服總該有吧!”君向天一扭頭,眼神凌厲盯著盧忠。
盧忠已然不懼,搖了搖頭:“老爺,沒有!”
慕容冰兒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眸:“不可能,那孩子境界那麼低,若是沒有棉衣,怎麼渡過冬季?碧瑤,戰蘭,你們一定有送吧!”
“娘,我……我沒有。”君碧瑤心裡好窒息,抽泣地搖頭。
君戰蘭張了張嘴,小聲道:“娘,你給咱們家裡每年添置衣物,這事不應該是你來做嗎?”
壓力又回到慕容冰兒這邊!
“我肯定,應該,有……吧。”
慕容冰兒愈發心慌,唇角不住顫抖:“若沒有棉衣,他如何過冬?一年四季就一套衣物?”
母女之間踢皮球,似乎想找個人背鍋。
盧忠終於解釋:“這三年來,自在少爺總共就兩套衣物,還是自己賺錢買來的。”
“其實,自在少爺買得起棉衣過冬,只是他總是想著給老爺,夫人,大小姐你們買禮物。”
“不是他不要,而是他更希望看到你們的笑顏,那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溫暖。”
聽完,君碧瑤的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