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垣看了前者一眼,說:“處汝以‘贖耐’!”
所謂“贖耐”,就是刮掉鬍子,但允許繳納罰金贖罪。
張鵬聽罷,不無惡意的想:“那豈不是可以免費刮鬍子了?”不過他也就是想想罷了,在古代你如果沒有鬍子,那要麼是閹人,要麼是兔子,不想雞兒或旱路不保,還是乖乖地留著鬍子為好。
垣見鵬一臉驚悚的表情,滿意地繼續道:“若爾敢偷偷剷掉封、埒,再把自己的田向外擴充幾步,那就算‘盜田’罪;另外,汝家牲口跑到官田裡去啃莊稼,這叫‘侵食稼’;汝偷盜官田的糧食麥苗則叫‘入稼’。無論哪種罪行,同樣贖耐!”
張鵬縮了縮脖子,他的鬍鬚還只是一些細絨毛,平時也算愛護有加,就盼著趕緊長鬍子好“入鄉隨俗”,成為大秦男人中的一員。
“唉······”
垣不知為何,突然嘆了一聲,張鵬問其故,其道:“天時已近入秋,俺是在嘆如此好地,竟要空等一年,惜哉!”
張鵬卻笑道:“秋天又如何,不是可以秋耕嘛?”
“秋耕?”這次輪到垣張口結舌了,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鵬,又怕自己沒聽清楚,再次問道:“汝欲秋耕?”
“然也!”張鵬一本正經地道:“秋種冬收,豈不美哉?”
“哈!”垣怒極而笑:“俺廢了如此多的口舌,沒想到竟是在同痴兒說夢!”
“哈哈,真是可笑至極!”說罷,氣沖沖地拎著耒耜就走,根本不給張鵬解釋的機會。
張鵬愣在原地,半晌後撓了撓鼻頭汗珠,自問道:“秦朝沒有秋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