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爵,任職一鄉亭長,將來再運作一番到縣中任職,家族便可再度恢復往日的輝煌。
結果不成想,竟然栽在了一介僱農的手裡,天理何在?
如今,獄掾平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捅在他的心窩上,真是痛不欲生!
可是鴞心中明白,現在是大局已定、無力迴天。即便自己申請“乞鞫”,向郡中上訴,也改變不了判決,甚至有可能會因為自己認罪態度不佳而改為重判!
他沒有忘記,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郡中那位郡守在安排,自己只是“削豪”計劃中不起眼的一員而已。鴞有理由相信,就在自己被判決的同時,淮陽郡肯定還發生著相同的事情!
其實他猜測不併沒有錯,本次“削豪”並非侷限於一縣一郡,而是涉及到整個大秦帝國的大動作!
始皇帝已經打算對南越動手了,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那些在秦掃六合時沒有精力即刻處置的歷史遺留問題,將如同埋肉之刺,被一根根挑出來,為明年的征戰做準備!
不過,這些對於本次失牛危機的勝利者張鵬來說,還是太過於遙遠了。就在三名罪犯被懲處帶走之後,獄掾平笑吟吟地對張鵬說道:“士伍鵬,爾失牛有過,本應貲一甲。”
看到張鵬變成了苦瓜臉,平話音一轉,接著道:“但念爾協助本吏破案有功、飼牛出眾,賞一千錢。”
“真的?”
張鵬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千錢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一筆鉅款了,他為鳩庸耕時一日的工錢才8個半兩錢,這獎金相當於一百二十五天的勞動所得啊!
他心道:“難怪隔壁那黑傢伙喜歡破案,原來竟是如此暴利,可惜自己文化不足,只能忍痛錯失這一發財道路了······”
陳勝站在一旁,眼熱急了,連忙問道:“上吏,小子可有獎賞?”
“自然是有!”平道:“士伍涉捉盜牛者,當賞錢二千!”
“二······二千!”陳勝腳下發軟,拉住張鵬的臂膀才站穩。他此時還不是日後叱吒風雲的起義軍領袖,長這麼大哪裡見過此等鉅款?
“多······多謝上吏!多謝上吏!”陳勝連連作揖道。
就在這時,堂外傳來談笑的聲音,竟然是縣丞和田嗇夫牟聯袂走了進來。二人與獄掾平相互見禮之後,才轉身看向早已拜倒在地的張鵬,牟先開口道:“士伍鵬,你的飼牛新法受郡中所用,故而特令嘉獎。”
說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見縣丞將一份爰書展開,讀道:“陛下重農桑事,有制曰:‘黔首宜勠力耕嫁’,今陽城縣、翠花鄉、三樹裡士伍鵬,以新式飼牛之法獻與郡中,有利於牲畜,故賜田五十畝,使鵬自實之!”
“五十畝!”張鵬瞪大了眼睛——我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