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也就是不允許祭拜山妖野怪和亂七八糟的神仙,只能祭拜朝廷冊封的神。不過顯然這一律令在江南並沒有徹底執行,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北方必定不善祭祀江神河伯,而南方卻是必須要祭祀的。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陣陣喧譁聲。張鵬和碩一人捧著一個巴掌大的小巧竹簍,正吃著不知名的熱食,就見一個壯碩的小丈夫被人簇擁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只見這小丈夫年紀沒有張鵬大,面白無鬚,但是身高上已經不亞於張鵬。按照後世的尺度來算,足有一米八三出頭。雖然已經是冬日,但此人仍穿著單薄的勁裝,肌肉鼓著,充滿爆炸性的力量。他腰間挎著長劍,呼朋喚友,氣派很足,料想是當地的俠兒。
碩眼尖,瞅見此人後就捅了捅張鵬,道:“大兄,那小兒生得比你還高嘞,倒是少見得很。”
張鵬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目光停留在那小丈夫的身上,看他要做何事。
那俠兒帶著朋友圍在青銅大鼎的四周,先是低聲說笑了一番,緊接著他就朝四周拱了拱手,高聲道:“諸位鄉里鄉親,諸位過路的好漢,吾乃項氏子籍。”
剛報了名號,還沒等他說完,周圍的遊俠就已經鼓譟起來,似乎這高大的俠兒很有名望。
就聽他繼續道:“小子素來敬重英雄豪傑,故以舉鼎會友。怎奈江南竟無一力士,連這千斤之鼎也舉不得。”說罷,他做失望之狀,道:“今日便是最後一日,倘若無人能夠舉鼎,這吳縣最俠的名號,便是俺項藉的了?”
“項藉?”張鵬皺了皺眉頭,他對這種典型中二少年的行為並不感冒,小時候他們孩子群裡面都是比誰撒尿呲的遠,最遠的才能當老大。他們一群少年比舉鼎,真正的壯漢根本不會下場。贏了勝之不武,輸了更丟人,所以起鬨看熱鬧的人很多,參與的人就根本沒有。
不過這少年的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他怕自己聽錯了,問碩:“此小兒可是自稱項藉?”
“然也!”碩也是一臉鄙夷的神情,似乎舉鼎也不是什麼難事,道:“是叫項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