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這人魚膏弄好了，我們二八分成可好？”船長討好似的看向兩人。
他還算清醒，沒有因為貪慾而被矇蔽雙眼，忘記誰才是功臣。
如果不是蘇元和姬伯長這兩個猛得不像人的傢伙，他的白金號已經沉入海里半截了。
而非像現在這樣抱著一罐罐收集來的人魚膏，盤算著價錢。
蘇元和姬師兄對視一眼，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好像沒啥用。
他們本著不帶多餘雜物的想法，想要拒絕，但拗不過船長的熱心。
“先不說這東西值幾個錢，就說它的持久耐燃也能派的上用場。比如斷電，或者今天晚上在房間用，又或者某些特殊時候。”船長遞過來兩罐人魚膏，“俗話說，有備無患嘛！”
所以兩人只是象徵性地各自拿了一罐，剩下的都留給船長和大副了。
所謂的人魚膏，摸起來有點滑膩，又帶著點點奇怪的味道，介乎於血腥味與硃砂香之間。
蘇元和師兄想的差不多，萬一日本那邊發現了什麼大災變，導致供電都出現了困難，那這人魚膏確實能派上用場。
雖說兩人揹包裡有手電筒之類的東西，但這一路風雨飄搖，難保不會出現故障，擁有一罐人魚膏也確實能防備特殊情況。
自從第一波人魚潰敗之後，航線忽然變得清淨許多，除了風浪的聲音，便只有密集的雨聲。
第一夜。
為了節省燃料，夜晚的白金號除了維持必要裝置的供電，其餘地方都關閉的供電。
包括船員房間的燈光。
蘇元和姬師兄睡在上下床，他們點燃了一罐人魚膏。
船長用來收集人魚膏的裝置恰好能聚攏火源和燈光，使用起來十分便捷，直接點燃印信就行。
昏黃的燭火照亮這間船員房間，伴隨他們的還有隱約的海浪聲和搖晃的感覺。
“如果連這片海域都化作汙染區，那整個日本豈不是都淪陷了？”姬師兄說出自己的猜測。
“如果這成真了，那可是堪比五濁惡世的超大汙染區！”蘇元神色一凜。
“不，如果算上島國周圍的海域，比五濁惡世還要大。”姬師兄神色凝重地說道。
日本東臨太平洋，西臨 日本海，東南臨東海和朝鮮海峽，如果這些海域都被囊括到汙染區之中，那範圍將不可想象！
“嘶！這可真是一趟刺激得要命的出差！”蘇元喃喃道。
“唉！希望一切順利吧！”姬師兄搖了搖頭。
忽然，架床一陣搖晃。
睡在上鋪的蘇元連忙抓緊扶手。
很快，大副便匆忙地趕來敲門。
“不好，船底被劃傷，現在船艙進水了。”
蘇元和姬師兄錯愕地對視了一眼，他們不久前才吐槽過人魚愚笨，不知道破壞船底，結果這半夜就帶給了他們驚喜。
這驚喜其實跟驚嚇沒多大區別，船長一臉驚恐地操控著船隻的系統，主動關閉一些艙門開啟排水口，儘可能補救。
蘇元和姬師兄出了房間，看向後方漆黑的海洋。
姬師兄架起夜視鏡掃視了一圈，看到了一群人魚正在後面緊緊地跟隨白金號。
蘇元一臉沉重，他不用夜視鏡也能勉強看到那些人魚的身影，數量比白天的時候多了好幾倍！
而且看樣子它們這次有備而來，在船沉入大海之前，它們就只會在後方不遠處吊著。
只要等船徹底沉沒，幾人墜入大海這個主場，還不是變成砧板上的人肉？
姬師兄直接掏出巴雷特想嘗試嚇退它們。
“砰！”
猛烈的槍聲壓過了海浪的聲音，在夜幕的海洋上回蕩。
他本著出手不落空的原則，一槍命中了一隻囂張弄浪的人魚。
這隻倒黴的人魚頓時被巨大的衝擊力帶飛出去，沒入浪潮裡，看樣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魚們果然被嚇了一跳，紛紛隱沒回海里。
但在蘇元的感官追獵範圍內，還是有著幾十只人魚對白金號窮追不捨。
它們只是低調了，不代表它們放棄了。
姬師兄見狀，從房間裡取來武器包，快速組裝起一支火箭筒。
“咻！”
隨著火箭炮飛出的悅耳聲響，一聲劇烈的轟鳴響徹後方海面。
幾隻嘗試探頭的人魚被炸得飛出海面，甚至還有一條斷臂飛到船上。
海面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