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橫寧死不屈,說道:“我根本沒做什麼虧心事,你們休想從我這兒逼問出什麼莫須有的東西!這鏢就是正常走鏢,哪有你們說的那些彎彎繞繞。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想讓我誣陷鏢局、誣陷他人,那是絕不可能的!”脖子一梗,一臉決然地瞪著眾人。
小盜王再次化作寒城,大搖大擺地走出鏢局大門,那神態舉止還真有幾分寒城的神韻,旁人乍一看,還真難辨真假。
帶隊的那個軍官為人謹慎,叫手下亮起火把,火光照耀之下,見“寒城”走出,他眉頭微皺,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雖說看著模樣像寒城,但那軍官總覺得有些許不對勁之處,可一時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他手暗暗按在腰間佩刀之上,以防有什麼突發狀況,同時高聲問道:“寒將軍,這鏢局裡情形如何?可都處置妥當了?”
小盜王說道:“給我一輛馬車,我要帶他們出城辦事,此事緊急且機密,不得有誤。速去準備,莫要耽擱了時辰,若出了差池,你們可擔待不起!”
那軍官卻不敢多問,畢竟“寒城”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只是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將軍!屬下這就去安排馬車。”隨後便立刻吩咐手下人趕忙去備車,心裡雖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盼著別出什麼岔子,能順順利利完成“寒城”交代的事兒就好。
上了馬車,出了城門,小盜王向袁世海拋了一個眼色,袁世海心領神會,當即一記手刀迅猛地打暈楊橫。楊橫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身子一軟癱倒在了馬車裡。小盜王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低聲道:“哼,這下看你還怎麼嘴硬,等會兒有的是法子讓你吐出實情。”
忽見前方站著一個青衣男子,手持風雪劍,正是掌香大監——瑾仙。
小盜王頓時面色一變,暗道不妙,這瑾仙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他忙壓低身子,示意袁世海也莫要輕舉妄動,心中急速思索著應對之策,可一時間也沒個好主意,只盼著瑾仙並未發現他們這馬車裡的異樣。
此時東方已白,晨風動林,那絲絲縷縷的晨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瑾仙靜靜地站在那兒,衣袂隨風輕輕飄動,手中的風雪劍在晨光映照下泛著清冷的光澤,整個人宛如從畫中走出一般,透著一種超凡出塵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勢。
魏武忽然喊道:“大監救我!”
他深知此刻瑾仙的出現或許是唯一的轉機,若能得瑾仙援手,說不定就能擺脫小盜王等人的算計,也能救下楊橫,讓這一團亂麻般的局勢有個轉機,目光緊緊地盯著瑾仙,滿是期盼之色。
瑾仙卻沒有動,而是直接放行。那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波瀾,彷彿眼前這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小盜王等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不敢耽擱,趕忙催促車伕加快速度,馬車疾馳而去,揚起一片塵土。魏武則滿臉驚愕與絕望,他怎麼也沒想到瑾仙竟會如此輕易地放他們離開,一時間呆坐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盜王忍不住笑道:“哈哈,我還當這瑾仙是個多厲害的角色,會來壞咱們好事兒呢,沒想到就這麼輕易放行了,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哼,這下那楊橫可就任由咱們擺佈咯,看他還能嘴硬到幾時!”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靠在馬車壁上,優哉遊哉起來。
“兄弟,莫要大意了。這瑾仙行事向來讓人捉摸不透,就這麼輕易放行,怕是沒那麼簡單吶。咱還是得小心著點兒,別中了什麼圈套,以防他暗中還有什麼後招。”袁世海眉頭緊皺,警惕地望向後方。
馬車穿過一條兩山峽峙之下,兩側山峰高聳入雲,陡峭險峻,似要將這狹窄的通道擠壓得更為逼仄。陽光只能在特定的角度才能艱難地灑下些許,使得谷內大半地方都籠罩在一片昏暗的陰影之中。馬蹄聲和車輪滾動聲在這寂靜的山谷裡迴盪,更添幾分陰森之感,小盜王等人也不禁都收了幾分張狂,警惕地留意著四周動靜。
到了與小麻雀約好的地方,當下一行人隨小盜王前行。只見那是一間略顯破舊的屋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兒,四周荒草叢生,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陰森勁兒。小盜王率先邁步朝屋子走去,腳步看似隨意卻又透著幾分謹慎,其餘人等也緊緊跟在後面,袁世海還不忘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有什麼不測,而被打暈的楊橫則只能被拖著一同前往。
小麻雀武功平庸,在這一眾江湖人物中顯得頗為不起眼。他身形瘦小,看著還有些畏畏縮縮的模樣,見小盜王一行人前來,忙不迭地從那間屋子旁的角落裡竄了出來,滿臉討好地衝著小盜王點頭哈腰,嘴裡唸叨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