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淡漠的點頭想讓他們起來，但緊接著反應過來三人都低著腦袋，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
重新坐回到病床上，張啟靈敲了敲牆神色淡漠道：“起來。”
“是！”+3
三個人聽從命令忐忑不安的站了起來。
張海玉也收起了自己一堆的銀針，張海洋什麼武器也沒拿，張查秋因為要比另外兩人更年輕，也更坦蕩許多。
一時之間4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張啟靈是懶得開口再加上不知道有什麼話題。
剩下幾人在惴惴不安的情緒影響下都低著頭裝鵪鶉，這種時候就體現出張海樓那張嘴的好處了。
張家第一賤人不是說著玩兒的。
終於最先忍不住的張海洋開口了：“我等貿然打擾族長休息並攻擊族長，請族長責罰”
另外兩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看樣子也是這個意思，這讓張啟靈不知該如何說話，明明最先動手的好像是他吧？
張啟靈此時真想翻身上床，去補那被打擾的睡眠，可是不行，他還要面子。
沒得法張啟靈只能懶懶的靠在床頭上，雙手環胸，明明是一副很悠閒的動作，由張啟靈來做，有一種暗斂銳氣的氣場。
其實不用猜，張啟靈都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無非就是從直播或者是張海信那裡知曉了他的存在，上門做驗證的。
這樣看來，他回到過去成為張家族長的那一陣兒也沒有用自己這張臉。
而張家人內部應當也統一或者少部分知道，他一直都在戴著人皮面具活動。
這算什麼？現在的我和你們交心，等回到過去和你們玩腦筋？
眼見著等待族長回話的時間拉的越長，三人就越是不安忐忑，生怕遭了張啟靈的厭煩，可又沒了勇氣再開口。
所以當張啟靈終於開金口吐出兩個字後，他們差點沒喜極而泣。
“無事。”張啟靈頓了頓，主動找了個話題：“張家情況如何”
這次回答張啟靈的是屬於情報人員的張海玉。
“張家本家外家都分佈在全國各地，由一個話事人帶領著一部分張家人行動，相互之間來往頻率不高，只定期交流情報匯總”
張海玉面對這個問題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畢竟她本來就是幹這個的，並同時製毒發展興趣愛好。
“由張家本家張海琪帶領的張家人在雲南一帶活動，那裡最近發現了‘它’的痕跡，猜測‘它’可能即將對張家進行一輪圍剿”
“海外張家張海客位於香港管理張家的產業和後勤，您這邊吩咐讓他無事不要出香港，其妹張海杏在旁輔佐”
“張千軍萬馬聯絡著各地的聯絡員，他們那邊最近發來傳報，各地的汪家人開始匯總起來，由官方盯著”
“張家本家張海岸與817官方達成了合作，帶著一群張家人駐紮在817官方直播後臺與管理高層，黃沙直播後半段也是由張海岸截斷”
“您曾帶回來的張萬銀和其哥張萬惡並不常與本部聯絡，關係依舊不溫不火，張萬惡同樣帶著其秘書張江河駐紮在官方，根據動向向下釋出任務”
張海玉嘀哩咣啷說了一大堆，還怕因為失憶可能記不了多少的張啟靈聽不懂，特意加上了不少補充介紹。
張啟靈一瞬間聽見那麼多個小小張的名字，頭都有點發脹，但好在他記憶力本來就出眾，很快就記了下來。
記不下來也沒關係，反正後面總是會見到的，到時候再慢慢認。
之後張海玉本想再說一些有關於汪家和‘它’的事情，可一看現在的時間，再一看張啟靈身穿病號服閉目養神的臉，終究沒再繼續。
反倒是張查秋這個小輩，問出了他們最關心也是最重要的問題。
“族長您……什麼時候回張家？”才剛30的張查秋很是直接坦率，雖然面對族長同樣緊張，但沒有過多的糾結反應。
張啟靈閉著眼睛眯著一邊聆聽外面的聲音，聽此問題沉默了一瞬，道：“有事我會聯絡。”
張啟靈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如果他有事，一定會聯絡張家，而這也算是變相的回答了張查秋。
三人毫不掩飾內心都大大的鬆了口氣，張海洋又給其他二人使了個眼色，在張啟靈授意之下急匆匆離開了。
病房難得迴歸空曠，張啟靈睜眼轉頭看向窗外一座大樓的頂端上，張海琪曾暫留的位置已然消失了身影。
世界被蒙上了灰色的濾鏡，月亮高懸在天空只有絲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