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21日
中午,1212
——醫院張啟靈病房走廊——
忙碌了幾小時的王師傅帶著他精心準備美味的營養餐,大搖大擺雄高高氣揚揚的向前踏步。
他看了一眼時間,慶幸自己趕上了希望沒餓著小哥,帶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心情愉悅的開啟了通往病房的大門。
隨後就好似頭頂上放一盆冷水澆過,把他澆了個透心涼啊,心臟上都彷彿附帶了一層冰,讓他的心再也無法熾熱跳動。
王胖子喉嚨滾了滾,在失聲的張嘴閉嘴之間,他終於找回了運用聲帶的正確發聲姿勢,氣聚丹田高聲大喊:
“人呢?!!!!”
那聲音高震到就連在醫院陰涼處下面扎馬步的吳天真都聽到了,心中頓時湧現了極度不好的預感。
這種感受曾經在張啟靈二話不說就搞失蹤的時候也曾出現過。
吳天真這下子連馬步都扎不住了,整個人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趕忙爬起來急匆匆就往醫院內部跑。
一邊跑吳天真一邊對在他身後面不做人,卻做個小板凳,口啃冰鎮大西瓜的鋪子花唄二人組高聲道:
“我馬上回來!我去找小哥胖子!”
黑眼鏡又一口啃下西瓜中間最甜的部分,被那冰涼的質感爽的一哆嗦。
他笑著抬手指著吳天真奔跑的背影,對一旁的解語臣笑道:“這老啞巴,一定又跑啦。”
解語臣抽紙擦手,姿態禮儀極其標準:“怎麼,看你一點不著急的樣子,那不是你頂頭上司嗎?”
“哎呀那老啞巴的人身安全可用不著我操心,那幫傢伙如果再不把他看牢了,我才會考慮其他”
“其他什麼?”
“考慮是不是要把老啞巴接過來,由我自己看著”黑眼鏡隱藏在墨鏡之下的眼睛流轉出了一絲擔憂:
“那幫傢伙只要老啞巴態度強硬一點,就連違抗的想法都沒有了,家族和宗教的結合體,弊端就是在這裡”
“這老啞巴也是個不自重的主,否則當年”黑眼鏡諷刺一笑,聲音略顯低沉嘶啞:“也不會幹出主動掩蓋自己痕跡的事”
“解語臣,你們九門,真真正正的欠他的。”
“……”
解語臣並不理解黑眼鏡的這一句話代表著什麼,但他能夠感受到這句話背後的厚重。
幾十年前的事似乎變成了一幅江山畫,在他們面前緩緩鋪開。
可後面的內容卻被老一輩的人挖了一條巨大的鴻溝,讓他怎麼都跨越不過去,只能出神渴望的望去對面那模糊的影子。
他是解家的當家人,他所奉行的道理就是利人利己、敢作敢當、承擔責任,而且他總要知曉真相。
無論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解聯環,亦或者……那個困擾他多年的夢。
…
“小哥!你在哪裡小哥?”
“張靈?小靈靈?張海靈?星藏!!!”
“悶油瓶?悶油瓶子!”
吳天真一把掀開垃圾桶蓋朝裡面呼喊著,可結果就被夏天烘的臭氣熏天的垃圾給直嗆噁心。
吳天真後知後覺自己都覺得這個行為離譜且沒腦子,這才給垃圾桶蓋重新關上了。
“這傢伙到底又去哪兒了?”
一瞬間,吳天真那聰明的大腦想過了無數種可能。
比如虛弱無力、無法反抗的小哥,因為直播暴露和自身特殊等等原因,被那幫瘋子強行打暈帶走,進行邪惡且折磨的人體實驗!
再比如小哥其實是那血脈特殊的群體中,因為理念不同等原因叛逃,隱藏真實姓名輾轉各地流浪。
結果卻被他們拖累暴露了身份,被那特殊血脈團體察覺並帶走了!
再比如是他二叔覺得小哥是個危險人物,不放心讓其待在大侄子身邊。
之後查到了什麼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所以趁小哥虛弱把他帶走關了起來,嚴刑拷問等等等等!
不要問吳天真為什麼這件事不可能是他三叔做的,因為三叔不配。
吳天真急的頭都快要薅禿了,之後感覺自己思緒越來越亂,吳天真發狠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一個紅彤彤的掌印迅速浮起。
雜亂無序的思緒清零,模式思考重新變得井然有序起來,吳天真也很快抓住了關鍵。
以小哥的身手和警惕性,除了他和胖子任何人進入到他病房的範圍之內,都會被他警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