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彎曲的山路上,一輛普通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麵包車此時正搖擺行駛。
除了這輛車和環繞山建立而成的山路,這裡幾乎沒有任何人存在生活過的痕跡,連綿的高山其上的植物綠葉茂然生長。
現在的時間將近傍晚夕陽已然快要落下。
如果這時車裡的人跨過高山,向前方看去就會發現,原本已經降落不落的夕陽不知何時,已慢慢開始轉變為了幽暗的顏色。
再加由山的遮擋,就彷彿這裡坐落著一隻巨大的,遮蔽了太陽的幽暗色佛像,處處透露著陰氣。
而此時麵包車已然又拐過了一個大彎兒,繼續向山中而行,麵包車內一共坐著五男兩女,其中一名男性正開著車行駛。
“張家那邊邀請你和他們一同去探索一個古墓,這是地圖你可以先看一下”
換下了一直穿在身上的正式西裝,解語臣一身便於行動的白色衝鋒衣,從揹包內掏出了一份地圖遞給自己左手旁的吳天真。
“黑瞎子也在那裡,他之前因為醫院的事和張家搭上了線,此次的行動也許張家為了混淆視聽,就邀請了黑瞎子參與進來”
“雖然按照他們的行為判斷,此次古墓的挖掘探索並不重要,但也足夠你去見一見張家人,瞭解更多你想知道的事了。”
吳天真認真仔細的看著那整張地圖,畢竟這可能是他們進入古墓遇到危險困境後的保命圖,必須得仔細認真的記在腦袋裡。
“不過你為什麼也要來?”解語臣表面不動聲色的表露出了疑惑的情緒,看著王胖子挑眉問道:“你不是九門的人和這一切也沒關係”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你們的小哥不會參與此次行動,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才參與進來,一會兒我會讓人送你離開。”
王胖子心中‘霍’的一聲,頓時察覺不對!
解老闆這有點馬後炮啊,他上車的時候一句話沒說,反倒是快到目的地了和他來這麼一句。
如果真說反應遲鈍和猶豫這種牽強的理由來硬套,那可真對不起解語臣多年的摸爬滾打和王胖子的老練江湖了。
這是讓他留下來做接應,或是在防備著什麼啊?
王胖子心中頓時有了猜測和應對方案,笑著表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鏗鏘有力開口道:
“解老闆你可能不瞭解胖爺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上了車斷然沒有半路下去的道理!您就瞧好了我的大放光彩吧!”
好像是大放異彩吧?
正在專心耿耿記地圖的吳天真飄散而出的思維在心中反駁著。
而解語臣也沒有揪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眯起了覺。
想想他們這一路緊趕慢趕上了飛機,下了飛機又倒大巴,大巴又轉計程車,他們這才和解語臣率先打點好的兩男兩女見上面。
沒有休息的時間留給他們,三人轉頭就登上了麵包車向著目的地而行。
所以解語臣此時只想能有更多時間多休息,閉目養神,為之後即將到來的爭鬥恢復精力。
等到天色漸黑月亮已經升起時,麵包車才終於下了高速公路行駛在一片漆黑的樹林之中。
早已忘卻時間的吳天真摘下了臉上戴著的近視眼鏡揉搓著眉心,歇了歇眼睛和脖頸。
等到吳天真終於恢復抬頭透過窗外向外看時,快速倒退著的樹木映照著月光打下的陰暗濾鏡,有種詭異之感。
恍惚之間吳天真彷彿能在那黑暗之中,看見兇惡猛獸,或是鬼怪喪屍等恐怖的東西跳出來襲擊麵包車。
而這一整車的人都會因起無力的反抗,被活生生拖下去遭受恐懼與折磨,最後死亡的痛苦將會降臨其身。
吳天真想著想著竟不由的笑出了聲,感慨自己真是想多了,喪屍這種幻想的產物都出來了。
只不過他看著滿滿一揹包的食物和裝備,再看這狹小不斷向前開的麵包車,竟然詭異的有了一點安全感。
他果然是瘋了……
…
漆黑的夜,漆黑的我,漆黑的瞎子,套漆黑的皮。
漆黑的張,漆黑的俠,漆黑的鹽棒,套漆黑的帶。
漆黑的張海樓抓漆黑的怪,漆黑的墨鏡往臉上戴。
漆黑的張海俠開漆黑的門,漆黑的怪說:
哎呀媽呀!三人就只有一個幹正事兒的呀!我就是個路過的不平凡的兔子,別緊逮著我抓呀!
張海樓臉上帶著從黑眼鏡那順來的黑墨鏡,跟做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