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同學被擊敗了!藍條被清空,血條岌岌可危,但他越挫越勇:
“為了不輕易被人看出這是個假身份啊!提前發現異常,是會對你今後的計劃產生影響的!”
“我說的對不對啞巴?”
竟該死的有道理……
張啟靈內心不動聲色的嘆口氣,但是臉色緩和了下來,黑眼鏡一看就知道有戲,趕忙加大力度。
終於在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什麼亂七八糟的詞語搭配都用上了後,張啟靈終於鬆口了。
黑眼鏡露出虛幻的狐狸尾巴、狐狸耳朵壞笑,在編寫人設的筆記本上,瀟灑的寫下了幾個大字,同時並把他們唸了出來:
“對禁地會有特殊的狂熱,對於未知時不時會露出瘋狂的一面,涉及隱私和自身方面會變得不近人情,愛聊天——”
看著那洋洋灑灑接近一頁的人設補充,張啟靈忽然感覺到一陣頭疼和後悔。
但想了想,他又很快釋然。
反正到禁地後變化多變,這些原本記錄在紙上的人設,不一定全部都成為現實,走一步看一步順其自然才是真理。
張啟靈這麼想著也就放鬆了下來。
但他絕對不知道,四天後,他的人設就徹底朝著他原本扮演的角色和自身性格狂奔而去。
2000頭羊都拉不回來。
你說是吧?黑眼鏡!
黑眼鏡:嘿嘿,計劃通~
張啟靈強制讓自己的思緒,從這些問題上脫離而出,開始重新查漏補缺自己計劃中的漏洞,爭取做到把一切都考慮周全。
“唉,啞巴,你給我這珠子真的是長征珠嗎?”就在這時黑眼鏡的聲音又轟插了一腳,再次打斷張啟靈的思緒。
“這通體銀白的,和那壁畫上所雕刻的長征珠,長得真不是一個東西呀。”
黑眼鏡也去過長白山。
張啟靈對此並不意外,他只是有些漠然的想著,這黑眼鏡好像和自己犯衝。
動不動就打斷自己,好像非常不想讓自己陷入思考的狀態似的,極度不友好。
張啟靈瞥了一眼黑眼鏡,都不稀罕開口,就用那雙眼睛明晃晃的表達了幾個大字:
——實體派畫家和抽象派畫家,哪個更接近實際?
黑眼鏡看懂了,他乾笑了兩聲道:“別逃避問題啊,啞巴,這太抽象了不符合情況。”
張啟靈只覺得他和黑眼鏡在一起,說話的頻率都高了,語氣平淡:“禁地。”
黑眼鏡笑著接梗道:“解釋不清,萬事禁地?”
趁張啟靈的眼刀還沒有到來之前,黑眼鏡自然而然補充朝自己解釋道:“所以說這長征珠最初確實是一團心臟血管的樣子?”
“只不過因為禁地的降臨,這才變成了這精緻銀白的模樣?嚯,這整容太成功了,禁地牌整容醫院你值得擁有~”
“不過啞巴,你把這長征珠交給我到底是想幹什麼?”
張啟靈正在收拾桌上那一團亂的工具,並且給人皮面具做了最後的收尾,這才起身走到窗邊。
把窗簾拉開了一角,凝視著外面高掛的月亮,透進來的月光也靜靜的照射在張啟靈的臉頰上,讓一切變得寧靜。
黑眼鏡這次罕見的沒有繼續開口追問,也沒有去調戲張啟靈,就只是靜靜的等著,等著張啟靈回答自己。
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答案的,黑眼鏡如此肯定著。
“瞎子。”
張啟靈終於開口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好似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宛如充滿神性的神明。
“長征珠是‘籌碼’。”
“而你,是‘誘餌’。”
黑眼鏡笑著一挑眉頭,毫不意外,他緩步來到張啟靈身邊,與其並立,同樣眺望著外面的月亮:“你要把這珠子‘送人’?”
張啟靈道:“汪家。”
“呵呵……可以啊,老啞巴,算計人的能力精進不少。”
“……”
“行!黑爺我就走這一趟,讓這群可憐的汪狗狗們,親自咬上這由‘誘餌’所引上來的‘籌碼’!”
“唉呀,黑爺我都開始替他們感到可憐吶~”
張啟靈知道黑眼鏡這句話是在開玩笑,也知道這最後一塊拼圖拼上了後,黑眼鏡輕鬆了很多,也沒說什麼。
反倒是黑眼鏡一直叭叭叭,什麼:
——‘原來你之前讓我做的那些是降低他們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