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真方隊雞飛狗跳,張啟靈方隊歲月靜好。
或許是性格或者經歷改造的原因,母子倆此時此刻都明確此刻不是嬉笑打鬧的時候。
記憶整個村莊的路線圖異常認真,在不展現目的之餘,也在觀察著整個村莊的不同尋常之處。
楊梅麗左右打量著來往凍得瑟瑟發抖罵罵咧咧的人群,低沉道:“這場大雪來的詭異,不少來旅遊的人都困在了這裡”
“不僅是缺少禦寒的衣物,也是因為離村的道路被雪封鎖,咱們這樣混入人群之中雖然會降低村民對咱們的懷疑,但也不是萬無一失”
“畢竟穿著周全,頂冒著大雪,還要來村裡旅遊的遊客怎麼想都不對勁,更別說雪還封了路”
楊梅麗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本本,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翻找著筆:“我們這一次的統一口供,是周遊全國的旅遊隊”
“從東北出發一直環遊華夏全球,這樣也能夠勉強解釋咱們的物資充足,如果遇到村民問話小哥你就儘量不開口,交給我應付就好”
“哦,對了!官方那邊讓我把一件物品交給小哥你,由於物品的重要程度我一直帶在身上,稍等找個地方我把東西——”
楊梅麗左手大拇指翻動著小本的頁數,看著上面記錄的重要事件一點一點的說給張啟靈聽。
右手則不停地翻著兜,皺著眉,心裡納悶兒這筆又丟哪去了?
就在楊梅麗有些懊惱的準備收回手時,一隻拿著黑色圓珠筆的手,就這麼極其自然的把筆別在了小本上。
那雙手沒有戴手套,骨節分明面板白皙煞是好看。
在這茫茫的白色背景之下絲毫沒有被比下去,甚至好像能在這隻手上看見清楚的血管。
楊梅麗被這個極其自然的動作搞得愣住了,她看著別在本子上的圓珠筆,大腦嗡的一聲。
這一幕何其的熟悉,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的孩子常常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對生活都表現的一臉漠然。
她為了他感到高興,就經常把生活中經歷的有趣的事記錄下來,好講給他聽。
但正因為隨時隨地開啟本記錄後又投入忙碌,她的筆常常會丟失。
而這種時候她的孩子都會從旁邊突然出現,拿出新的圓珠筆重新給她別到本子上。
這也是她的孩子在那段時間,除了發呆吃飯睡覺以外,對外界僅有的反應和動作。
所以楊梅麗很是珍惜那段時光,可看著眼前這如複製般的一幕又突然上演,讓她的大腦好似被強針刺穿,一時沙沙作響。
或許是多年尋子急切,讓楊梅麗看見任何與他相關、相似的畫面,都會產生極大的反應。
這不對,甚至在這個世界這麼個明顯的弱點顯然是致命的。
可是在這個幾乎沒人知道她曾經經歷的世界上,如此相似的一幕,如此相似的人,又怎能讓楊梅麗不多想?
更別說做出這個動作的人是小哥!
所有人都可能利用這個弱點去模仿你記憶中的那個人,去擊碎你的內心,但唯獨小哥張啟靈——他永遠不會。
或許是見楊梅麗怔愣太久,張啟靈把這一片地形記住之後,就默默站在原地注視著楊梅麗。
而就在楊梅麗掙扎著想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一陣淒厲的叫聲忽然傳出了他們的耳膜。
那是一種非常空靈的叫聲,彷彿無數個聲音堆疊在一起發著同頻率的聲音。
二人雙雙凝神暫且把雜念拋之腦後,仔細聆聽。
張啟靈瞥了一眼周圍沒有任何異常依舊罵罵咧咧的遊客,剛想抬腿裝作若無其事的向著聲音的地方靠攏。
可看著身旁的楊梅麗,張啟靈最終還是撂下了一句:“走。”
楊梅麗什麼都沒問表情自然的跟著張啟靈。
隨著接近聲音就越發清晰,楊梅麗越發能肯定那嚎叫的聲音,就是一團沒有規律的痛苦哀嚎。
行走在八百里村的土地上,只感覺腳底一片發涼。
可那聲音無論他們走多遠,越發靠近,就好似沒有盡頭一般始終沒有到達準確地點。
前方帶路的張啟靈停下了,他看見了前方正坐在自家門口,打量著他和楊梅麗的村民。
張啟靈面無表情好似確認般環顧四周,腳步略顯遲疑的走進了一家藥店。
隨著叮噹的開門鈴鐺聲響,張啟靈與楊梅麗走進了藥店。
“有什麼症狀?中藥還是西藥。”
一箇中年女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