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父女兩個還在那裡拌嘴,有那個時間不如多想想,怎麼將我師父他老人家救出來了!”馮天御在一旁抱怨道。
聽得這話,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你們看我幹嘛?”馮天御一臉懵逼。
他都要急死了。
殊不知,原來他在大家心中,可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現在,他們是真的絕望了。
因為就連陸候武老爺子,都不知道楚門的具體方位。
找不到楚門,就無法幫陸修洗清罪名。
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他們。
“不就是駭客嗎,我現在就去找朋友幫忙,讓他們多給我介紹幾個厲害的駭客,我就不信沒辦法恢復那些資料,或是從假資料中尋找到破綻!”馮天御不服道。
說著,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背對著緊閉的房門,馮天御這才卸下了臉上的偽裝,眼睛逐漸紅了起來。
他已經找過朋友了。
可那些朋友,彷彿都猜到了他要幹什麼,似乎對這件事都非常的牴觸。
一個個全都找藉口給推辭掉了。
而且其中有一個和他關係極好的哥們,也和他說了實話,就算是幫他引薦國內最頂級的駭客,也很難應付這次事件。
除非,是能找到像赤狐那種,在黑
客界堪稱隱世傳奇的大佬。
奈何他已經死了。
而楚門的二少爺,被陸修認定比赤狐更厲害的駭客王者,卻又不知道身在何方,該去哪裡尋找到他。
“師父……”
馮天御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倔強的咬了咬牙:“雖然我知道,沒人能奈何得了你,但我一定要幫你洗脫冤屈!”
說罷,直接離開了城南度假島。
……
北州。
馮天御下了飛機後,直接打車來到了郊區。
望著眼前空曠的十萬大山,他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邁出了腳步。
這些時日,北州天寒地凍,初冬的第一場雪,竟是鵝毛般猛烈。
風雪流年的皚皚山巒之間,一道身影到處呼喊,疲憊了,就隨地捧一手白雪當米飯去吃。
吃飽喝足,繼續前行。
一輛無人機在天空中相隨已久,馮山河坐在一輛房車中,望著兒子如此堅韌不拔,他的眼眶逐漸溼潤了。
從小到大,馮天御都是嬌生慣養,就連蘇省幾家特別出名的飯館,大廚們都要經常聚在一起,探討如何給他的伙食增添新的花樣。
可現在,他居然為了尋找出門,而選擇在荒山野嶺中以雪為食。
更重要的是……
“爸,小御他已經六天沒合
過眼了,就算他現在已經成為武者,但這麼長時間不睡眠,身體也是要熬不住的!”馮天渡坐在一旁,擔憂說道。
見父親始終保持一臉深沉,馮天渡的妻子申寶善也相繼出聲:“父親,你就順了他的意吧,拜託了思密達!”
說完,躬身一禮。
馮山河依舊沉默不語。
當初讓馮天御離開由雉結衣時,他都不曾這樣倔強過。
現如今,他為了救自己的師父,不惜一切代價,這一點倒是讓馮山河倍感欣慰。
“尊師重道嗎……”馮山河緩緩低下頭,感慨道。
在他看來,幾個兒子如果被美色所絆,那便是不堪重用。
但若是尊師重道的話,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看到父親已經開始動搖,馮天渡低聲說道:“林家是很有權勢,可他們還不足以威脅到咱們馮家啊,而且那楚門也未必就能出手救陸修,我們只需告訴小御楚門的位置,成與不成,最終他都不會怪到我們的頭上,不是嗎?”
“是啊爸爸,退一萬步講,就算楚門真的出手救下了陸修,林家這筆賬也會算在楚門的頭上,和咱們是沒有關係的。”申寶善繼續勸道。
看著夫妻二人,一唱一和,這麼維護天御,馮山河眼中浮現一抹欣
慰。
馮天御來到北州,他就跟著來了。
在這裡,他觀察了兒子整整六天。
六天不睡,不屈,不退……
這份堅毅,當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了。
“好吧,那就告訴他吧。”馮山河終於答應了:“寶善啊,你先下車,楚門乃隱世大族,我不能讓他們的位置被洩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