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重寫)
上週五, 松田陣平被緊急抽調參與“特殊事件”執勤,他的工作是在現場拉警戒線。結束後,他跟萩原研二打了一通電話, 問他“你上次執勤,屍體也那麼噁心嗎”。
萩原研二說是的,並回憶在短暫數月培訓中習得得內容:“小陣平你是知道的,咒靈襲擊過後人的軀體與兇殺事件後的並不相同。”
他垂下眼眸,回憶印刷在不可帶出紙片上的場景, 都是些會引起生理性惡心的照片,軀體總是殘缺的、扭曲的、甚至不成人形。
偶爾他會想起科幻片、恐怖片, 《異形》之類的,又誰能想到,這是現實呢?
因此,對那些與咒靈戰鬥在第一線的小咒術師們更加敬佩:傑在跟這樣的怪物戰鬥嗎?成年人尚不能面對的扭曲的屍體, 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學過點刑偵心理學, 兒童心理學是沒有的, 可憑藉那一點兒對心理學的貧瘠知識,他都知道咒術師們的心理堪憂。
尤其聽說這職業將過分的壓力分攤給了年輕人, 他們還時常遭遇同伴身亡一類的惡性事件。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學過是學過, 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些小鬼平日裡就遭遇這個?”他音調低沉,不僅僅是抽菸過頭產生的煙嗓, 還有些沉鬱的情緒在裡頭,“這可不是小鬼頭該涉及的領域。”
“那怎麼辦呢,小陣平。”萩原研二面無表情地說, “那可不是用現代科學與道德理論能說明的領域,成年人保護少年這一套行不通, 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可在面對咒靈時手無寸鐵。”
“傑、悟以及硝子,或許他們本意並不想成為咒術師,可能看見的現實逼迫著他們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他說:“咒術師並不是選擇成為的,而是強加的。”
這絕對不是一場讓人舒心的對話,松田陣平本就不高的情緒變得更低,他只能說這不講道理的世界跟狗屎一樣,並決定再去約夏油傑他們吃點好的。
萩原研二也是,他結束通話電話,又想了會兒普通人與咒術師與咒靈,不想電話又丁零零地響了。
對警察來說,加班是常事,幾乎準備穿上外套出門,卻發現找他的是個罕見的號——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