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東方升起的一縷熹微驅散歌舞伎町濃重的夜色, 踏著晨光走出寫字樓才發現昨日夜晚的燈紅酒綠盡數消退了,白日的歌舞伎町與日本任何一條兼具時尚與陳舊的擁擠的街道並無區別。
除去醉死在路旁的社畜。
有男人也有女人。
七海看見白光,吸入不含酒精與煙味的空氣, 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他發自內心地感嘆:“終於逃出來了。”
結果一整個晚上,他與灰原都沒成功走到臺前,他們實在是太太太學生氣了,又生了“榆木腦袋”, 任憑前輩如何教,都無法順暢地使用pua技巧。
店長擔心他們出去壞生意, 想來想去都沒讓人走到前臺,硬生生把人在狹窄的員工間內扣了一晚上,只等有空了親自調/教這倆榆木腦袋——他倆長得太出挑,放走真捨不得啊。
他尋思著也許不是他們沒好好學, 是牛郎店的前輩沒好好教呢, 他們長得如此好, 一看就會搶生意,都當牛郎了, 指望有兄弟愛根本不可能, 都是對手。
他們出門時店長還囑咐讓人今晚早來, 集訓一波。
娜娜明:來是絕對不可能來的。
灰原伸了個懶腰,困在狹窄的員工間太久, 連骨頭都蜷縮了,只聽見骨骼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結果一晚上什麼都沒發現。”
七海說:“只能看夏油前輩他們有沒有收穫了。”
他們早就說好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牌匾下集合。
七海與灰原一晚上沒閤眼, 勁頭卻足,咒術師都這樣, 熬個一天一夜不在話下。
三天就不成了,他們到底是人。
自寫字樓所在的支流拐入大道,便望見牌匾下烏泱泱的一群人,五條悟跟夏油傑都高,鶴立雞群地混在人群中。
灰原數著:“一、二、三……娜娜明,我們來時可沒那麼多人。”
七海說:“我知道。”他又嘆了口氣,跟前輩們在一起,嘆氣比喝水還要頻繁,“看看哪兒來得這麼多人吧。”
五條悟在跟夏油傑炫耀。
他的話,說實在的,家入硝子懶得聽,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車軲轆話,特別小學雞。
比如“怎麼樣,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歌舞伎町最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