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結婚的時候,那瓶茅臺怕是已經功成身退了吧,畢竟,那可是女兒紅啊。
在她的數次往返中,雖然屈喬會事無鉅細的彙報教授韓的言行,但是從未聽她提到過父母。現在一想似乎有些涼薄,但再一想,又很合理。
現在媽媽在身邊哭泣,她都沒法抬手給她拭一下淚,如此的無能為力,即便跟屈喬他們說起又有什麼意義,彷彿在朋友圈給祝爸媽生日快樂,隔靴搔癢罷了。
教授韓爸媽幾句話敲定了給鮑勃送安宮牛黃丸的計劃,沒一會兒,錢宇燦就來了,他的步履匆匆,進來看到教授韓爸媽,聲音有點虛:“叔叔阿姨,你們在啊。”
“你來啦。”雖然屢次排擠錢宇燦,但是在這大男孩頗有點死纏爛打的堅持不懈下,教授韓爸媽還是妥協了,隨意招呼著,“下班了?”
“嗯,午休,我過來看看。”
“那你看吧,我也吃箇中飯去,走走走。”教授韓媽居然拖走了教授韓爸。
這是以往絕不會發生的事,韓再暖疑惑又好笑,甚至猜測,是不是教授韓爸那句“女兒紅”,戳中了教授韓媽,讓她終於心軟了一回。
錢宇燦都有些不知所措,在床邊靜默了很久,才輕輕嘆口氣,沒一會兒,一隻溫熱的手輕輕觸控著她的頭顱,貌似一本正經的四處按壓了一陣以後,微微往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頰。
韓再暖汗毛直立。
這就是她魂穿教授韓最害怕的環節之一,雖然她現在動不了,但她的精神是健康的,自我認知是完整的。即使她“認識”錢宇燦,也清楚此錢非彼錢。但對她來說他也是一個認識但沒熟到能肌膚相親的人,每每錢宇燦對她做些曖昧的動作,即使不出格,甚至很純情,她都有種擠在公交上被男子騷擾的炸毛感。
而第一層寒毛還沒下去,緊接著唇上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蜻蜓點水一樣觸碰了她一下。
韓再暖:“……”
此時她腦子裡竟然只有一句話: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
茅屋當真為秋風所破!
她的節操要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