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ina悠悠地翻了個身,一起中透露著慵懶:“不管是誰,反正這件事鬧得再大也和我們無關了,我們還是養精蓄銳好好再睡兩個小時吧。”
我心中擔憂便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這樣做害慘了從容教官?”
christina倒是真的困了,她的聲音輕如蚊蚋,我廢了好大勁兒才聽清楚她說了些什麼:“這些事本就是事實,曹校長和安然既然能接受他成為教官,自然是已經審查過了。璐璐大肆宣揚出去,雖然會給從容教官造成些困擾,但根本無傷大局,你就放心吧。”
christina沉沉睡去,我想著事情的發展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便也安心地闔上了眼睛。折騰了整整一夜,我也是真的累了,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之中。
等我在鬧鐘聲裡手忙腳亂地醒來時,璐璐早已經換好了訓練服在等著我們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換回寢室樂不思蜀啦?怎麼說好似的都睡過頭了,再不抓緊可要趕不上第一堂課啦。”
我們自然知道她為何如此著急,一向穩重的christina也忍不住開口譏諷:“唔,平時倒沒見你那麼積極過,既然都曉得從容教官早已娶親,怎麼還這麼念念不忘?我勸你呀還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要不然肯定會吃虧。”
璐璐不知christina的用意,笑著答道:“從容教官我早就放下了,我這次可是改過自新,想要好好學習,爭取早日結業了呢。”
我冷眼旁觀著璐璐的一舉一動,平時總覺得她單純而無害,現在卻覺得無比刻意和做作,看來單純的不是她而是我們自己。我只得裝作毫無芥蒂的模樣,親親熱熱地挽著她一起出門:“你看,雖然我起得晚,但是動作快呀,我們快點走就不會遲啦。”
璐璐還不忘數落我:“可是就是因為你們,早飯可就吃不上了。還好是電碼課,要是擒拿格鬥課,估計都要低血糖了。”她還回頭嬌嗔著警告christina:“下次可不帶這樣啦,我可要動用武力把你們給拖起來。”
等我們趕到教室的時候,時譯之果然已經開始上課。我們三個趁他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悄悄地溜進了教室裡。時譯之轉過頭來,毫無徵兆地點了我的命:“衛二月”。
我應聲起立:“到。”
沒想到時譯之嚴肅起來也會帶著濃重的壓迫感:“你能不能到黑板上用剛才的方法解出我寫的密碼?”
我心中“咯噔”一下大叫不妙,看起來他就是故意想給我個下馬威。我看著黑板上那一串密碼,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所以故意磨磨蹭蹭的一步一步往講臺上挪,想要從記憶的死角里找到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人開啟,我一回頭就看見安然帶著兩個守衛走了進來。她的聲音聽上去仍舊不疾不徐,臉上的神情也柔和的看不出一點戾氣:“從教官,能不能出來一下,有些事情要和您當面溝通一下。”
時譯之微微一愣:“可是我正在上課,要不等這堂課結束以後我再去辦公室找您?”
安然也是寸步不讓:“這件事情十分緊急,不然我也不會打擾您上課。”
時譯之微一沉吟只能妥協:“既然如此,我就跟您走一趟吧。剛才我在黑板上寫下的密碼大家也可以一起解一下,或者溫習一下之前上課的內容。衛二月同學你也坐下吧,下次再讓我抓到遲到早退,可就別怪我太過嚴苛了。”
我點點頭,大氣不敢出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在他一步一步地走出教室,我的心也涼了半截。看來璐璐果然是安然的人,她昨天半夜突然離開寢室,也是去和安然彙報情況。我有些不忿,僅僅憑著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和自己的一點參測就可以給人按上莫須有的罪名,璐璐的手段也是在太過於狠辣了些。我默默地替時譯之祈禱,希望他憑藉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口,可以徹底洗脫罪名,取得安然的信任。
安然和時譯之剛離開,教室裡便響起了“嗡嗡”的議論之聲,偶爾還夾雜著璐璐帶著煽動性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christina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我無奈地聳聳肩以示回應,事到如今,事態早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掌控的範圍,我們也只能冷眼旁觀、靜候佳音。至於璐璐就成了懸於頭頂的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可能把我們炸成煙花。
想到這一節我又有寫無力,雖然這幾年我也常常需要防備著別人,但是像露露這樣親密無間、朝夕相處的倒是第一次。如何能夠讓自己毫無破綻、無懈可擊,又如何可以在睡夢裡都保持安靜,不會將秘密當做夢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