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稱呼他“時作言”。
然而,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見到顧作言,便被人綁!架!了!當帶著刺鼻的乙醚味的揩布湊到近前的時侯,我漸漸麻木的甚至還在反覆地吶喊:“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我還年輕,我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黑暗,無盡的黑暗。手腳被捆縛太久,有一種奇異的痠痛腫脹感瀰漫開來,而因為掙扎不得的緊張,也就增加強了這種疼痛。我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只好豎起耳朵分辨周圍的動靜。屋裡沒人說話,就可以聽到遠處似有若無的水聲。再仔細些,就能發現那水聲更像是自然界特有的浪花拍岸的聲響。我震驚之下,幾乎是無意識地仰起頭來:糟糕,該不會死的不明不白地就這樣被丟到黃浦江裡餵魚了吧?!
我一著急,便難免弄出點動靜來。後背撞到一把木椅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我一下子吃痛,哼哼唧唧起來。額頭冷不丁地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一個惡狠狠的帶著蘇北口音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你給我老實點待著,要敢出點什麼妖蛾子,就把你扔到黃浦江裡餵魚。你大概還等著有人拿錢來救你你就能走了吧?那我可得告訴你,上頭只說要收錢,可壓根沒提起要放你的事情。你要活著就乖乖的,我保證讓你多活幾天。你要是活得不耐煩了就給我繼續鬧,我保證可以讓你如願死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