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重新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下,還能夠得到身體和異能的加強,魏爾倫垂眸,燦金色的睫毛半遮蓋了如天空般湛藍的眼睛。
書繼續說:“怎麼樣?只要你改變節點事件結局,大宇宙的入侵意識就能被削弱,小咒就可以平穩度過命運線階段,後續如果我遇到世界性危機,小咒也能給我們提供幫助。”
黑白球上下晃了晃,似乎是在點頭:“主要是,我不穩定的話,因為世界壁相鄰,很容易影響到書,所以真的很抱歉,要麻煩你來幫我。”
在書和黑白球的注視下,金髮的北歐神明抬眼微笑,
“je
refuse.”
……
“……你是不是好久沒說法語了所以說錯了。”
書眨了眨眼睛,
“お斷りします。”
魏爾倫換了個語種,
“您應該知道的,我精通多國語言,您還想聽哪種?”
書封皮上的眼睛又眨了眨,忽然翻開了頁,在書頁馬上要朝著魏爾倫彈射而出的時候,黑白球猛地一撞,
“書先生!強行投入世界的話魏爾倫先生也不會幫我好好做任務的!”
黑白球擬態的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
“魏爾倫先生,為什麼不願意呢?我們實在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你是覺得報酬不夠嗎?”
說完,黑白球又上下左右轉了幾下,
“或者,我可以給你世界停留的權利,在你活著的情況下,能隨意呼喚我幫你穿越兩個世界,這樣等你完成任務後,也依然可以來我的世界玩。”
魏爾倫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書看了看他,眼珠子轉了轉,
“我可以幫你把身體時間回溯,讓你重新擁有魔獸吉維爾。”
魏爾倫挑眉,書看起來有點肉痛地繼續說:“我……我還可以幫你加固靈魂和肉.體的契合度,讓你在開啟吉維爾形態的狀態下能夠保留自己的思維。”
“可是——書殿下,一個已經死亡的‘暗殺王’,一個不存於世之人,哪怕重新擁有強大的能力,又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您剛才也說了,我並不能干涉本世界命運線的發展。”
金髮的北歐神明,再次委婉地表達了拒絕。
書沉默了。
他大概知道魏爾倫真正想要的報酬是什麼,但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身為世界意識的他也屬於這個世界,同樣無法直接干預命運線的發展,更沒辦法更改已經在命運節點上既定的事實。
就連剛剛承諾魏爾倫的身體回溯和靈魂契合,也是因為魏爾倫在屬於他的命運節點上並沒有死亡,也並沒有明確說明實力損耗的程度,所以才能鑽空子。
黑白球繞著書和魏爾倫轉了一圈,白色的部分閃爍了兩下,忽然分裂出了一小縷朝著魏爾倫飛去。
魏爾倫還沒來得及阻攔,那縷白色的光芒就已經鑽進了他的胸口。
然後,久違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保羅?”
魏爾倫瞪大了雙眼,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有著海藻一般的長髮,春日一般的眼睛的人。
“阿蒂爾……?”
但在魏爾倫伸出的手指碰觸之前,那道纖長的身影閃爍了兩下,又化作一縷金色的光芒飛回了他的胸膛。
魏爾倫猛然扭頭,看向有點萎靡的黑白球,
“你做了什麼!?”
黑白球虛弱地開口:
“魏爾倫先生,我可以幫你復活阿蒂爾·蘭波,但我的能量要支撐世界結界阻攔入侵意識,並不充足。只有扭轉命運線,我才能打敗入侵意識,將它們用於推進節點的能量吸收,從而有足夠的能量來加強和鞏固阿蒂爾·蘭波的靈魂,並幫他創造一個新的軀體,讓他的靈魂在我的世界中真真正正的復活。”
書沒來得及阻止黑白球莽撞的行為。只能一邊嘆著氣敞開自己托住黑白球,一邊同樣分出一縷白色的光芒打入魏爾倫的身體中。
“小咒的報酬作數,我剛才說的報酬也作數。先把軀體重置預支給你,但是。”
書加重了語氣,
“如果你不好好幫助小咒,我也可以隨時收回這份酬勞。”
魏爾倫摸著胸膛,他感受到魔獸吉維爾的暗紅色特異點,在他的心臟內重新浮現出來。而原本變成特異點的蘭波,則化成了金色的亞空間方塊,安靜地躺在吉維爾的旁邊。
“謝謝,我會珍惜這份酬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