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賊人的一聲招呼,桑林中衝出七八個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子。
怪不得他們有膽子搶奪墨子傘,原來是仗著人多勢眾。
孟子洲知道顏涼有機關暗器,可是見到這麼人手持兇器向他們衝來,他還是擔心地問顏涼:“你那暗器夠不夠多?”
“足夠,裡面有數十枚鋼針!”
顏涼將手放在腰帶機括上,正準備發射,猛然碰到懷裡的一樣東西。
黑鐵牌!
這是慕容山莊老管家高老頭臨行時送給他的東西,讓他在危難時拿出來,說不定會有用。
這夥毛賊連墨門都不怕,敢搶奪墨子傘,黑鐵牌能不能嚇退他們尤未可知。
聊勝於無,能不動手的話自然更好。
顏涼將黑鐵牌掏出來,高高舉起——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原本已衝到他們身前幾丈遠的毛賊們見狀頓時止步。
顏涼心中忐忑,如果黑鐵牌沒用,那就只能用暗器射殺他們,這夥人太多,他也沒有把我都給擊殺,只要有一兩個人衝上來,刀子砍過來,他和孟子洲都難以倖免。
“這是……是黑殺令……”一名毛賊認出黑鐵牌的名字。
其餘毛賊聽到黑殺令三個字,腿都軟了。
不知是哪個毛賊領頭跪下,其他毛賊紛紛跟著跪倒。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您老人家虎威!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懇求您老寬恕,我們是瞎了狗眼,冒犯了您……”
毛賊們丟下刀子,此起彼伏地磕頭求饒。
顏涼不過想用黑鐵牌讓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們會嚇成這樣。
原來這塊黑鐵牌名為黑殺令,光聽名字就讓人感覺不好惹。
不過顏涼也不能表現得對這塊黑殺令一無所知,他將鐵牌放回懷裡,心中雖然忐忑不安,可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一眾毛賊見他走來,無不跪趴在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你們也知道這是黑殺令,哼,算你們還有點見識!你們可知道惹了黑殺令主人的後果?”
“知道……那是走遍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至死,包括小人的所有親人在內……都不得……不得善終……”一名毛賊越說越害怕,聲音顫抖。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帶著墨子傘出現在這裡的?”
顏涼也覺得奇怪,自己剛拿到墨子傘沒有多久,這夥人就結伴過來搶劫,若說巧合也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是……是東郭……東郭老三……給我們說的……小人聽到後豬油蒙了心,召集了幾個不爭氣的朋友……”
“東郭老三是誰?”顏涼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聽著頗有點像孟子洲大伯家的走狗梁老三。
“他是小人的朋友……這東郭老三住在湖景客棧……他見你攜帶著墨子傘……又不是墨門的人……”
顏涼和孟子洲對視一眼,立刻恍然,原來自己早在客棧時就被盯上,自己和孟子洲一路打聽孟子洲叔父的住址,後來聽說宅子被燒,兩人均是心神不定,身後被人跟著也沒有察覺。
來到桑林村後,這裡四周人煙稀少,他們便趁機出來搶奪墨子傘。
“滾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幾個,否則……”否則什麼,顏涼也說不出來,乾脆不說,還有威懾力。
“是是是!多謝您老大人有大量,饒恕小人的狗命!”
“多謝不殺之恩……”
這夥毛賊連丟在地上的刀子也不敢撿,轉身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顏涼和孟子洲兩人把刀子收了起來,彼時這種長刀還算值點錢,七八把刀子也值個幾兩銀子,可憐這幾個小毛賊偷雞不成蝕把米。
“顏師弟,你有暗器,這是慕容老太疼你,送你的防身之物我還能理解,你這塊黑殺令牌又是從哪兒得來的?”孟子洲對顏涼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是……算是我爹的一個故友送的吧,我也不知道拿著個就能將他們嚇走,只是試試,沒想到真會有用。”
“這麼說來你還不知道黑殺令牌的來歷?”
“不知道,孟師兄知道?”
“我也只是聽人說起個大概,說是在幾十年前有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此君殘忍弒殺,視人命如草芥,官府派出多少捕快捉拿追殺,這些捕快不是被他反殺就是連他的影子都摸不著,直到有一次這個魔頭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