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哪裡?”慕容風月問。
“在長笛門!不過還沒有出來,長笛門正大擺宴席招呼他們呢。”
看來他們還是猜錯了,聶公遠的第一個拜訪的並非是司南派而是長笛門。
慕容風月一拍腦門,苦笑道:“是我想反了,他先去長笛門,再來司南派,隨後就能帶著兩派的人一起回去,正好能讓他跟司南派的人一路同行。”
“師叔,咱們現在就趕過去!”顏涼是片刻也等不及了。
“嗯。”
幾人趕緊上馬一起折而向長笛門趕去。
好在司南派距離長笛門不過二三十里地,騎馬的話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趕到。
長笛門自然也跟司南派的郭奎木想法差不多,對神機府有人前來感到驚喜,可是慕容風月已經讓人通知他們小心謹慎了,那麼長笛門的大擺宴席招待聶公遠等人可能並非出自真心,而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以等慕容風月等人趕到。
幾個人為了防止聶公遠再次逃遁,更是不敢停歇。
來的時候慕容風月等人都是和傀儡共騎一匹馬,這次趕往長笛門還向司南派借了幾匹馬給傀儡單獨騎乘。
司南派有些窮酸,一共也只有兩匹馬,又找鄰里借了兩匹拉車的馬才足夠用的,這兩匹拉車的馬連馬鞍都沒有,好在傀儡騎馬有沒有馬鞍都沒多少分別。
長笛門比起司南派來說雖然名望都差不多,可是長笛門在財力上比司南派不知高多少,長笛門製作的外形為竹簫或者長笛同時身箭暗器的神機十分暢銷,自然是不愁錢財。
幾人來到距離長笛門還有一二里地的地方就下了馬,將馬交給一家客棧打理,隨後他們步行前往長笛門,以防幾人的馬蹄聲驚動了聶公遠,讓他逃走了。
長笛門為了顯示對神機府“嘉賓”的尊重,在院子裡擺上了十幾桌宴席。
“神機府”的貴客一共只有四人,連一桌人都坐不滿,其他的人都是長笛門邀請的附近有頭臉的人作為陪客。
當然,這些人裡不少人都懷揣著兵器,他們都得到了長笛門門主丘扶風的囑託,一旦有所異動,大傢伙一起上前,將這幾個冒充神機府的人都給綁了,若是有人膽敢反抗,則直接亂刀砍死。
慕容風月幾人來到長笛門外,長笛門口站著四名家丁,看似迎接賓客,實則看守大門,防止聶公遠等人由大門處逃走。
顏涼看到院子裡被奉為座上賓的幾名“神機府”的人,詢問道:“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揭穿他們的身份?還是等他們吃飽喝足再動手?”
慕容風月仔細看了看那四個坐在上座不斷有人來敬酒的人,猛地身子一震:“這幾人中並無聶公遠!”
“什麼!?”顏涼也跟著大驚,“聶公遠不是擅長用人皮面具改變容貌嗎?師叔會不會……”
“你看這四人,其中一人就是冒充孟子洲的那個,另外三個,身材高大的,絕非聶公遠,他雖然擅長改變容貌,可是和無相門相比還是差得遠了,不可能做出這種費勁心力又毫無意義的事,可以排除;另外兩個,一個看似中年男人,實則是名女子,自然也不可能是聶公遠,而最後一個……只看他的手,那是練過弓馬的典型的手,聶公遠想要假扮這樣的人更是沒有必要,而且此人高鼻深目,雖戴上面具,亦可知此人是胡人。”慕容風月冷靜地分析道。
“沒有聶公遠,那他會去了哪裡?”顏涼問。
“咱們或許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此刻可能已經去了司南派那邊……”
“那咱們……”
“咱們先幫著他們將這四人給拿下,再借長笛門的快馬趕去司南派那邊,希望來得及吧!”
幾人跟家丁表明了身份,然後闖了進去。
“神機府”的幾人見到慕容風月等人來勢洶洶,不禁愕然。
“你們……”丘扶風站起身來退開幾步,對假冒神機府的幾個人質問道,“你們不是神機府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假扮的?”
聽到丘扶風掌門的話,其他十幾桌早有準備的人紛紛站起身來,抽出身上的兵器,將四人團團圍住。
這四人雖在重圍之下,卻並未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態,反而神色輕鬆地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身來。
那名高大的男子一腳踢開了桌子,從衣服下抽出一把彎刀大喝道:“爺爺吃飽喝足了,這就要走了,誰要是不怕死,就上來試試!”
一名長笛門邀請來的頗懂些武藝的人受不了他的張狂,提劍向他刺去:“什麼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