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義務。
他們倆正在那裡含情脈脈,在歡快愉悅的樂曲中享受二人世界,不料這時門響了,接著聽到玄關處近衛瞳叫道:“師父,津村來了!”
千原凜人不明所以,起身迎了出去,果然看到津村晴喜站在玄關處,手裡還提著一盒點心,不由奇怪道:“津村,你怎麼來了?”
津村晴喜是《奧姬》劇組的執行導演之一,按臺裡的命令,今晚他該去頒獎典禮的,而津村晴喜笑道:“剛好走到這附近,聽說專務家在這裡,便順路過來拜訪一下,沒打擾到您吧?”
“沒有沒有,快請進。”千原凜人自然不信津村晴喜是閒逛中突發奇想,但登門就是客,怎麼也不能在門口說話,趕緊請他進來。
“多有打擾了,專務。”津村晴喜說著就脫掉了鞋,拎著點心往裡進——臺裡要求他出席頒獎典禮,千原凜人又說了自己不去,他考慮了一下,還是到千原凜人這裡來了。
千原凜人這會兒明白津村晴喜的意思,這就是準備和他共進退了,很領情,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又不是工作時間,叫我千原就好。”
津村晴喜也是跟著千原凜人的老人了,剛認識時就說平語的,還差點架了千原凜人去風俗店,也沒拒絕,笑著應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著他又和美千子互相打了個招呼,雙方也是熟人,而這時寧子端了茶和茶點來,眯著眼兒笑:“招待不周,請多多包涵。”
津村晴喜馬上遞上了伴手禮,就是盒破點心,順路買的,嘴上客氣了兩句——他在千原凜人受傷住院時見過寧子,當時看他們像情侶又不像情侶,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成了。
他對寧子很尊重,拿她當老闆娘看待,連著誇了好幾句家裡打理得不錯,整潔之極,而且裝飾的很漂亮,稱讚寧子果然是頂尖的家庭主婦,真是千原的賢內助一枚,但誇著誇著,真有點吃驚了——他知道千原凜人有錢,這幾年千原凜人吃肉也沒忘了他,他同樣賺得不少,大概能推算出千原凜人的收入,感覺他買這麼一大幢房子也就差不多該兜裡乾乾淨淨了。
但現在看看客廳裡的裝飾物,名貴的字畫,處處都是古董,發現底蘊極其深厚,有百年家族氣象,接著再聯想一下近衛瞳平時提起的隻言片語,再看寧子就覺得有點不同了——以前當近衛那丫頭說瘋話,原來你其貌不揚,竟然真是大家小姐啊,這是給千原帶了多少好東西過來?
當初你不是個打零工的服務生嗎?原來找老婆要找服務生?這也沒人早告訴我啊,我結婚了啊!
寧子倒沒什麼感覺,她從小就生活極其精緻,早就習以為常,甚至目前家裡的情況她都不太滿意,正準備找機會再回孃家刮刮地皮,只是在認真招待男友的同事。
千原凜人自然更沒感覺了,他是狗窩住得了,金窩也住得了,甚至是能把金窩住成狗窩的那種人,端起茶杯沾了沾唇,示意津村晴喜不必客氣,認真道:“津村,其實你去也沒關係的,不必如此。”
他不在乎劇組的人去不去頒獎典禮,主要不想手下們為難,根本連提都沒提過,而津村晴喜回過神來,搖頭道:“千原,你說話算數,是個男人,但我也一樣,我之前就說過不會參加頒獎典禮,那就不去。”
頓了頓,他表情嚴肅道:“我這只是做了正確的事,做了男人該做的事。”
他倒不是完全為了表忠心,鐵了心要和千原凜人共進退,而是學院賞一直以來歧視關東聯合電視臺,他參加了兩次都沒什麼收穫,早就不滿了,跟著千原凜人當眾表明過不會再出席頒獎典禮。
但現在臺裡下命令非讓劇組參加,他心裡同樣不痛快——外行人理解不了的,每一部劇,每一個節目都浸透著創作人員的心血,用日日夜夜努力換來的成果,都是抗壓到失眠的產物,辛酸一言難盡,成功更是難上加難。
那在多次受到不公正對待後,結果電視臺高層不但不替製作人員出頭,竟然還反過來勾結那些施以不公正的卑鄙小人?
好不容易可以反擊了,臺裡竟然還要強迫自己這些人去自甘下賤,卑膝迎奉,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了!
哪怕為此受罰,他也認了,至少他做了一回有骨氣的人,天下又不是隻有千原凜人一個人帶把,雖然他找的女朋友看起來嫁妝特別豐厚,確實是個夠好運的男人——他沒膽子像千原凜人那樣公開抵制學院賞,把自己的不滿強烈表達出來,甚至為此和臺長吵了起來,但他至少可以做到同樣不會去。
再說,他相信千原凜人不會不管他的,三年時間相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