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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應該是有的,但藺陽一直生活在老家的小縣城裡,頭一次出來大城市,還是到的北城。關於山城的大城市印象,不比他們知道多少。印象最深只有那擁擠喧鬧髒汙的火車站臺,因為他在那丟了身上最值錢的一部手機。
&esp;&esp;記憶中那是個灰雨濛濛的清晨,但山城向來霧氣沉沉,所以倒記不得真切。只記得那裡有很多一望無際的山,外頭的人被擋著,裡頭的人也走不出去。
&esp;&esp;不過,看著ipple和歐陽豔羨的目光,他有點為自己不怎麼熟悉家鄉而感到些微的羞愧感。
&esp;&esp;“嘖,我們是去打比賽還是小姐們要去逛街啊,問那麼多幹嘛?到時還不是酒店一趟、手機一玩就一整天。還想去景點去玩?你們想排隊半小時,只玩三分鐘嗎?”
&esp;&esp;ipple和歐陽這兩個宅男整齊劃一搖頭。
&esp;&esp;綦漠把藺陽的電競椅轉回自己的方向,“這不就得了,做什麼攻略啊,不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嗎?瞎操心老天下不下雨,還不如多練幾把訓練賽。”昨晚上還說要老實學習,為某件事做攻略的人如是道。
&esp;&esp;藺陽有些好笑,乖乖轉身回來,見綦漠挑眉看他。
&esp;&esp;做嘴形無聲道:“你,在,笑,什,麼?”
&esp;&esp;藺陽學他:“隊,長,真,帥。”
&esp;&esp;綦漠毫不謙虛,表情嚴肅道:“這不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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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天一閃而過,綦漠的手恢復了點手感,但狀態不可能一下子恢復。
&esp;&esp;羅教練也擺好心態,雖然拉了二隊隊長一同前去,但還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也就當這趟公費團建了。
&esp;&esp;從北城到山城,飛機只需要2小時35分鐘。
&esp;&esp;剛上飛機時大家秋衣秋褲羽絨服,裹成一個個小圓球鑽進飛機艙裡,等下飛機悶熱潮溼的空氣鋪面而來,倒先逼出一身熱汗。
&esp;&esp;綦漠接過藺陽脫下的厚重羽絨服,讓他先看地標帶著大家把託運的行李取了。等取完行李出來,天光收斂,赤橙的霞光含著濛霧,染透半邊天。
&esp;&esp;大家一大早就開始趕去機場,加上這幾個少爺都是大半年沒見過上午12點前太陽的資深‘光合作用’動物,早就累得只剩下一口氣在走路。一上了商務車,眾人跟蔫了吧唧的荒草似的,東倒西歪。
&esp;&esp;好不容易捱到了酒店,又被前臺小姐姐告知預訂的其中兩間大床房沒了,只剩下一間標準間。藺陽正打算剪刀石頭布公平決定去留,大家意見居然出奇的一致。
&esp;&esp;“喔,一間啊。young妹你跟隊長擠一擠。”ipple搶先拿了一張大床房的房卡。
&esp;&esp;藺陽還想掙扎,“不好吧,要不我跟歐陽一間擠一擠?”
&esp;&esp;歐陽接收到死亡射線一哆嗦,“不,不了,我這人得了一種不能和別人同床共枕的不死之症。”
&esp;&esp;藺陽:“?那趙哥——”
&esp;&esp;趙哥就是oss基地pubg分部二隊隊長趙寺,鍋蓋頭,帶著厚厚的近視眼鏡,聞言一點頭,“好啊好啊,正好我們晚上一起組雙排。young妹我想和你雙排很久了!”
&esp;&esp;綦漠:“……”這是當他死了嗎?
&esp;&esp;吳成恩和羅教練搖著頭,都一人拿了張房卡,遠離修羅場。
&esp;&esp;趙寺很明顯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把前臺給的最後一張大床房的房卡塞到綦漠的手裡。
&esp;&esp;“哎呀,漠哥你就不要再客氣了!你是隊長,住好一點應該的。”
&esp;&esp;綦漠:老子特麼就想抱著老婆睡。
&esp;&esp;綦漠微微笑,推脫了回去,“哎呀,沒事沒事,老趙你年紀大了,藺陽不僅晚睡而且還磨牙,會吵到你的。”
&esp;&esp;趙寺也還是個人才,根本沒聽出綦漠的弦外之意。
&esp;&esp;瘋狂搖頭:“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