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到刺痛,藺陽還未作出反應,綦漠順著下頜線一路輕吻,最後重重咬在了他將要破皮的唇瓣上。
&esp;&esp;很快,一絲腥甜的氣息流竄至兩人的口腔,綦漠沒了之前婉約紳士派作風,親吻更加用力激烈,像是把人一整個含著核一吞而下,藺陽被勾著學他觸碰、親吻、咀舐、撕咬,不管面板表面蕩起漣漪般的輕顫,如奔赴死亡般,既脆弱恐懼卻又交織著勇敢與不管不顧。
&esp;&esp;最後到底是誰吃了誰呢?又是誰化成了水,交匯到誰的身體裡……
&esp;&esp;他們都分辨不清,嘴角流落的、口裡吞嚥的津液是誰的,他們如同奔徙於荒漠的拾荒者,久逢甘露,失了理智,入了瘋魔。
&esp;&esp;噼啦的雨漸漸收緊,如針如芒,落地窗的鏡面被屋子的暖氣泅溼,模糊了兩個人的身影。(改)
&esp;&esp;外頭冷冬未退,屋內卻早已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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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綦漠最近過得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原本就花枝招展的孔雀毛越發嘚瑟起來,那臉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寫著:‘快,問老子有什麼喜事!’。
&esp;&esp;搞得基地裡的老老少少都恨不得繞開他走路, 貓嫌狗不理。
&esp;&esp;吳成恩躲在走廊的拐角處, 利用一盆綠蘿遮擋身形。他咬了口手裡的冰棒, 嘴裡的碎冰嘎吱嘎吱作響。恰好手捧著養生紅棗枸杞花茶的羅教練路過, 聽完起了身雞皮疙瘩。
&esp;&esp;“你看啥呢?”
&esp;&esp;“噓。”
&esp;&esp;羅教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綦漠正倚在訓練室的門口。這時噙著笑拿著手機在給什麼人發簡訊, 一臉春光盪漾。
&esp;&esp;“不對勁。”
&esp;&esp;“什麼不對勁?”羅教練對隊員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但饒是神經粗長的他也感覺到最近綦漠的狀態有些不對。
&esp;&esp;這不是說他人變散漫了、訓練賽不積極了,而是, 恰恰相反。這幾日來,綦漠整個人表現得出乎的反常,像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一樣。臉不沉了、騷話變少了、也不毒舌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關健早起晚睡,天天跑食堂去吃早飯,搞得食堂做早飯的大爺以為綦漠在倒時差。甚至這幾天第一個到訓練室的人是綦漠,最晚走的還是綦漠,努力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訓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