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他擠眉弄眼：“樂一個，你這麼上鏡，不笑不就虧啦？”
&esp;&esp;周圍有同學也扭過頭來起鬨，夏景在他們注視下，一貫的漠然終於鬆了個口，頷首露出一個笑。
&esp;&esp;那條把焦候勒到半死不活的鐵鏈掛在他胸前，給他整個人添了恰到好處的矜貴，在陽光下隱隱反著暗光。夏景鼻樑挺，眉骨壓著眼窩，這樣垂眼注視著什麼的時候，有點傲。
&esp;&esp;他被碰過的手指放在身側，微微蜷著，像是想抓住什麼，又鬆開。
&esp;&esp;大家先拍了個正經的，又拍了個做鬼臉比耶不那麼正經的，完事兒照片下來，倩倩一抬頭，人早哄散著自己拍去了。
&esp;&esp;江子鯉在旁邊想和老師單獨來幾張合影，倩倩打量了他一番：“你也抹粉底了？”
&esp;&esp;江子鯉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老師，我就當您誇我白了。”
&esp;&esp;倩倩毫不客氣地在他後腦勺上摑一掌，和一旁的英語老師說：“好想回到十八歲，那時候面板真好。”
&esp;&esp;英語老師也笑：“那你回吧，我就算了，十八歲長青春痘。”
&esp;&esp;他們用倩倩的手機留念了幾張，江子鯉高高興興地收了照片，跑去和夏景約好的地方找人。
&esp;&esp;結果人沒找到，先碰到了樓寧。
&esp;&esp;她這兩年開朗了不少，沒以前那樣總是不愛說話，也健談了，看見江子鯉，大大方方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esp;&esp;江子鯉也衝她笑了一下。
&esp;&esp;樓寧走過來，看著他：“我能和你拍一張嗎？”
&esp;&esp;江子鯉沒拒絕，他們在漸漸西斜的陽光下合了最後一張影，樓寧珍惜地抱著手機，笑說：“就當是紀念我無疾而終的初戀。”
&esp;&esp;江子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樓寧看起來也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