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膝蓋磕到了。”江子鯉單著一條腿坐到床上,眉頭因為痛而微蹙著,嘴角卻自嘲地抬了下,“眼睛大概長腦袋頂上了,沒看路。”
&esp;&esp;夏景將他的褲腿捲起來,見膝蓋處白暫的膚色底下泛上一片小小的紅色,無奈地說:“明天大概要青了。”
&esp;&esp;江子鯉也往下看,忽然想起什麼:“我妹妹小時候剛學走路那會,我媽怕她在這種尖銳的地方磕到,家裡到處都包著那種海綿墊。”
&esp;&esp;他說:“我房間當時也有,之前一生氣我拆了,結果自己磕到,就又偷偷摸摸安回去了,直到我妹走穩了才取下來。”
&esp;&esp;以前的傻逼事現在提起,居然都有點恍如隔世的意思,夏景沒說話,他自己先笑了下。
&esp;&esp;夏景拇指在紅痕處拂過,明明沒有碰到面板,但江子鯉卻有被摸到的錯覺,不自在曲了下腿。
&esp;&esp;夏景說:“我去拿瓶跌打藥抹開。”
&esp;&esp;“算了算了,就這點小磕傷,沒兩天自己就好了。”江子鯉搖搖頭。
&esp;&esp;夏景卻依然把瓶子取來,沾上藥給他活血,沉吟片刻,問他:“平時不是很寶貝自己麼?”
&esp;&esp;“主要是顯得我太嬌氣了,”江子鯉抬起手搭著他的小臂,表情有點奇怪,“好了吧?”
&esp;&esp;“嗯。”
&esp;&esp;他們現在離得很近,江子鯉可以嗅到夏景身上清涼陌生的沐浴液味道,夏景收回手,溫度卻留在了他身上。
&esp;&esp;江子鯉身上有點燙,熱度從被碰過的地方蔓延而上,包裹住了他的胸口,又順著鎖骨肩頸蜿蜒而上。他喉結滑了一下,企圖往後坐一點遠離讓他難耐的根源。
&esp;&esp;因為壓在頭頂的高考和未來的壓力,他們始終被大人們催著往前跑,自那天以後從來沒有空閒做更親密的舉動,甚至就連親吻都屈指可數。
&esp;&esp;自己的男朋友每天就坐在自己身旁,他卻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