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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現在,江子鯉知道了。
&esp;&esp;每一個被人鄭重其事過的生日,都是被那個人放在心上的證明,代表著至少自己這一年沒有白過,又長大一歲的同時,這一年裡平凡幸福,並許願下一年也同樣平凡幸福。
&esp;&esp;江子鯉一個個拆開包裝盒,偶爾會在盒底發現一張或者幾張的便利貼,寫著夏景當時的心境和隔著遠山遠海對自己說的話。
&esp;&esp;“21歲了,希望你開心,我很想你。”
&esp;&esp;“22歲,祈禱你一切順遂,我很想你。”
&esp;&esp;“23歲,祝你平安喜樂,我很想你。”
&esp;&esp;“或許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你,而你遇到了更好的人,等這份感情最終變成你微不足道的回憶。也希望你依然快樂。”
&esp;&esp;“夏景,”江子鯉眼前有些模糊,他悄悄眨了下眼,說,“我們……”
&esp;&esp;“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夏景打斷他的話,沉寂多年的愛慾被他融在了眼睛裡,在被窗簾遮住小半的房間裡,嗓音低啞。
&esp;&esp;江子鯉說:“我批准了。”
&esp;&esp;夏景的手覆在了江子鯉的手上,熟悉的觸感甫一接觸,就點起了足以燎原的火。
&esp;&esp;兩個人在一地狼藉的地上親吻,江子鯉被抵在床邊,曾經少年人的懵懂青澀在這一瞬間膨脹發芽為更深的慾望,他們重新擁有了彼此。
&esp;&esp;急促呼吸間,江子鯉手胡亂摩挲著,在地板上摸到了什麼,換氣的間歇,他說:“刀刀刀!”
&esp;&esp;夏景喘了一聲,從他手裡輕輕拿過還沒折回去的裁紙刀放在桌上,俯身輕輕吻著。
&esp;&esp;江子鯉被親的很癢,撐著胳膊往後直躲。
&esp;&esp;他以前認為電視劇裡那些愛人離世後,神仙們動輒幾千上萬年的等待都是扯淡放屁,現在卻覺得似乎這種劇情編出來也不算空穴來風。
&esp;&esp;如果是那個神仙是夏景的話,大概也會等上萬年也不會變心吧,畢竟他人是個冰棒,心硬如鐵輕易不會變質。若是自己沒有回國,沒有回北城,這件屋裡的禮物必然還會繼續每年增加,見證某個倔種從少年變成青年,青年走向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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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妥協
&esp;&esp;終於觸碰到朝思暮想的人,夏景險些沒剋制住,一手抓著江子鯉的手腕,一手擋在他後腦,深深地吻著。
&esp;&esp;他膝蓋曲起,是一個攻城略地的姿勢,江子鯉急促呼吸間往下瞥了一眼,覺得這個姿勢太容易搓出火。
&esp;&esp;他還有話沒說完呢!
&esp;&esp;江子鯉的手虛虛推了夏景一下,沒什麼抵抗力,夏景自動把這個動作理解為“欲拒還迎”的意思,騰出一隻手握住他。
&esp;&esp;然後掌心向上,一寸寸摸過骨節,指腹,最後緊緊十指相扣。
&esp;&esp;江子鯉眼睛微眯著,抗拒了一下,差點又被勾得沉浸在這吻裡:“等……等一下!”
&esp;&esp;夏景不輕不重地咬了他的唇,又伸出舌尖舔了下他,才不舍地挪開。
&esp;&esp;江子鯉頭一次見他這麼有攻擊性的時候,差點招架不住,夏景憐惜地用指腹輕輕抹過他被咬的地方,問:“怎麼了?”
&esp;&esp;“是不是破皮了?”江子鯉瞪了他一眼,夏景啞聲輕笑了一下,好聽極了:“沒有。”
&esp;&esp;隨後他坐直身體,擺出個洗耳恭聽的架勢,手卻依然攏在江子鯉後頸上,用了點力道摩挲著,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esp;&esp;他感覺自己的心至今也沒落到實處,總得時時刻刻觸碰到江子鯉。他的全部聚成了一個搖搖欲墜的風箏,把線的另一頭交到了江子鯉手裡。
&esp;&esp;江子鯉胡亂抓了把自己的頭髮,稍稍措辭:“還沒問,你之前說的主要待在南方,很少回來是什麼意思?”
&esp;&esp;夏景情緒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