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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視訊通話時間五十三分鐘。旬驊向上劃拉了一下聊天記錄,發現他們或許沒有每天都影片,但是聊天幾乎沒有斷過。
&esp;&esp;他和尤灌聊天的次數是不是太頻繁了,旬驊突然萌生出這個念頭。他退出聊天畫面,長按,刪除了聊天記錄。
&esp;&esp;旬驊神色恢復平靜,但眼底還帶著幾分波瀾,肯定是自己多想了,肯定是因為今天看了一遍《斷背山》,所以才不自覺地會往那個方向思考。
&esp;&esp;手裡的書已經看不進去了,旬驊給自己又泡了一壺新茶,半晌,心情終於恢復了和以往一樣的平靜。
&esp;&esp;尤灌不肯告訴自己原因,那尤溉知道他哥哥打算退圈這件事嗎?
&esp;&esp;現在是飯點,如果現在問尤溉,那他們兄弟來很大可能會通氣,旬驊垂眸沉思,放下了手機。
&esp;&esp;晚上八點多,尤溉的手機響了。他放下手裡的樂譜,分了一絲注意給不斷震動的手機。
&esp;&esp;打電話的人出乎意料但又在意料之內。
&esp;&esp;尤溉手指敲著桌面,想到了尤灌下午一個人在雪地裡堆雪人的傻樣。
&esp;&esp;呵,他肯定給旬驊看了堆的雪人了。
&esp;&esp;在電話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尤溉接通了電話。
&esp;&esp;“我什麼都不能說,問我沒用。”尤溉的聲音有些冷。
&esp;&esp;旬驊沒有問出口的話直接被堵在了嘴裡,他喉嚨梗住了,“我還什麼都沒說。”
&esp;&esp;尤溉嗤笑了一聲,帶著自己都沒能發覺的一絲古怪,“你找我除了問尤灌,還能有其他事情嗎?”
&esp;&esp;旬驊又被他噎住了,這句話他無力反駁,但是現在不問尤溉,他又能問誰。旬驊輕嘆了一口氣,“尤灌是真的決定要退圈了嗎,他不肯告訴我原因,我實在很擔心他。”
&esp;&esp;尤溉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果然是要問尤溉的事情,他陰陽怪氣地呵了一聲,“他怎麼敢告訴你原因。”
&esp;&esp;旬驊被接連懟了好幾次,也有了脾氣,“尤溉,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我關心尤灌也有錯了。”
&esp;&esp;尤溉把筆扔到了桌面上,語氣愈發冷了,他眼底帶著一抹嘲意,不知道是在嘲笑誰,“是啊,你沒錯。你關心他怎麼會有錯。反正一切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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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尤溉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把桌面上樂譜捏成一團,手上的青筋暴起,艹, 他為什麼和旬驊說話沒控制住脾氣。尤溉突然一個動作把紙團扔到了垃圾桶裡,雙手捂著額頭, 把臉埋在臂彎裡。
&esp;&esp;另一個房間, 尤灌正在計劃年後行程,神色飛揚, 嘴裡還哼著小曲。
&esp;&esp;房門突然被大力敲響, 伴隨一陣帶著怒意的喊聲。
&esp;&esp;尤灌嘖了一聲,尤溉那小子是不是有病, 這麼晚敲自己門幹什麼。他開啟門,上下瞥了尤溉幾眼,“有事明天找我, 我現在忙得很。”
&esp;&esp;尤溉握住的門板,擋住了馬上要關上的門,“旬驊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想知道內容是什麼嗎?”
&esp;&esp;尤灌瞬間就發現了他不對勁,語氣也沉下來, 表情陰翳到和旬驊面前的那個尤灌判若兩人。
&esp;&esp;尤灌微眯眼睛, 語氣變冷,“你什麼意思。”
&esp;&esp;尤溉扯了下嘴角,“不請我進去嗎?”
&esp;&esp;眉眼相似的兄弟倆彼此眼底都帶著抹不開的冷意。
&esp;&esp;尤灌語氣裡帶著急迫, “說吧, 旬驊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esp;&esp;“你先告訴我下午你們說什麼了。”
&esp;&esp;尤灌雙手環胸, 不滿地嘖了一聲,斜了尤溉一眼, “我說,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知道。”
&esp;&esp;尤溉呵了一聲,“你以為我猜不到嗎,你肯定是炫耀了那個醜不拉幾的雪人,然後又裝可憐說要退圈了,藉此換什麼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