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否定了尚巧巧的話,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依一這麼厲害,劉政委幹嘛要針對她?我覺得,劉政委一定是想更加嚴格的要求她,讓她做得更好。”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依一姐這麼優秀,劉政委為什麼老是罰她!”尚巧巧恍然大悟道。
這批女兵裡面,崔玉婉和尚巧巧是張依一堅定不移的支持者,就像陳霞對夏玲瓏毫無保留地欣賞一樣。兩個人對張依一欣賞到近乎崇拜,在她們眼裡,就沒有什麼能難倒她的。
張依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還是算了吧,我才不稀罕他的格外‘關照’,我承受不起!”
另一邊,陳霞看著認真瞄靶的夏玲瓏,小聲地說:“看見沒,又給咱們女兵丟臉了,怎麼老是她挨罰?”
“別這麼說,教官都說了,她站軍姿走佇列是最標準的,還說她是咱們三十個人裡面最有悟性的。”夏玲瓏幽幽地說道。
“可我覺得你走佇列才是最好看的!”陳霞嘟囔了一句,很是不服氣,全然忘了夏玲瓏是為數不多同手同腳的幾個人之一,足足被教官糾正了好幾天才掰過來。
夏玲瓏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但她很快就穩了情緒,繼續瞄準靶子。軍姿佇列她已經落後了,勢必要在射擊中脫穎而出。
下午是實彈訓練,三十人分成三組,十人為一組。為了配合楊教官,又來了兩個二十幾歲的戰士,幫著驗槍,精確指導。
因為男女身體差異,女兵採用的是臥姿射擊,支撐面比立姿和跪姿要大得多,由槍支與身體結合組成的總重心位置低,整個姿勢具有良好的穩定性,還可以減少槍托的後坐力。
分組的時候,只有崔玉婉和張依一分到了一組,尚巧巧纏著楊教官,讓他把自己和張依一分到一組。尚巧巧年齡小,臉上還帶著些稚嫩,加上她裝的可憐又無辜,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楊教官。
楊教官被纏得沒辦法,剛要妥協,就見劉恪非和秦參謀長一左一右地過來了。尚巧巧嚇得一縮脖子,滋溜一下退回隊伍,也不說換組的事了。
張依一是第一組上場的,她趴臥在地上,把槍托抵在自己的右肩窩處,調整著自己的據槍姿勢,讓自己感到自然舒服一些。
“射擊!”聽到楊教官的一聲射擊,張依一扣動了扳機,碰的一聲槍響,子彈飛了出去。
強大的後坐力差點沒把她的右鎖骨震碎,她疼得直皺眉頭,耳朵裡面也開始嗡嗡作響.。
劉恪非看著眼前的人兒疼得小臉直抽抽,忍不住蹲下來,伸出左手握住了她的右肩,右手握住槍托,說道:“槍托必須牢固地緊緊頂著肩窩,這樣就算後坐力很大令人感到不適,卻不會覺得痛楚或受傷。如果抵肩不牢固,會造成巨大沖擊,並且容易受傷。”
張依一半邊身子僵在了那裡,被他按住的肩膀像是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他居然主動觸控她肩膀了,他不是不喜歡和人接觸嗎?
一股淡淡的體香竄進了劉恪非的鼻腔,轉瞬間擴散至了全身,心裡像是被一根羽毛輕拂了一下,癢癢麻麻的。
他這才覺察到,兩人竟然離得這麼近,近得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像是傻了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張瑩白的小臉紅成了蘋果。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自己的眼睛,想要挪開自己的手,結果,握住她肩膀的手反而更加用力了,“記住了沒有?”
“不用你管!”張依一連耳根子都紅了,身子猛地一歪,一下甩開了他的手,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
此刻,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心軟,不能原諒他,他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呢!
劉恪非看著自己空下來的雙手,也不氣惱,似笑非笑地看著張依一,一副我就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張依一擺正了身體,賭氣一般拉動了槍栓將子彈頂上膛,重新握槍瞄準。她緊閉著左眼,右眼一眨不眨,缺口對準星,準星對目標,三點連成了一條線,這才扣響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後,百米處的靶子後面,有驗靶員趴在戰壕裡,舉著十環的牌子晃了晃。
“不錯,打了個十環,上一發也沒脫靶!!”秦參謀長稱讚道,視線又在張依一和劉恪非的臉上轉了轉,笑得意味深長。
劉恪非壓下了抑制不住上揚的唇角,一臉嚴肅:“這才只是實彈訓練,離成為一個真正的搶手還遠著呢!”
“劉政委說得對,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您做為神槍手,也不是一天兩天練成的不是?”張依一臉上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