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依一有沒有交待白護士,讓她多照應著您?”程護士長柔聲地問老太太。她想迫切弄清事情的真相,既不能冤枉一個人,也不能放過不負責任的人。
“白護士?你是說那個喜歡塗紅嘴唇的姑娘嗎?”老太太見程護士長點頭,這才說道:“交待了,還交待了兩遍呢,這閨女,哦,依一,她告訴白護士,說我血管不好,隔一會就得過來看看我。”
老太太一個勁的解釋,唯恐張依一受了牽連。
住了大半個月的醫院,又煩又悶,每次看見這姑娘的笑臉和小酒窩,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院長,朝那對中年男女鞠了個躬,真誠地說:“對不起,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的責任,為了補償你們,老人家這次的住院費全免,您看,您還有什麼要求?”
“你們得…”中年女人剛要開口,就被中年男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中年男人誠懇地說:“既然我母親沒事,我們就沒有什麼要求了。”
接著,中年男人又看向張依一,臉上帶著歉意說:“小張同志,感謝你對我母親的照顧,剛才我愛人有些衝動,我向你道歉!”
“我能理解您愛人的心情,親人暈過去了,擱誰都受不了!”張依一終於露出了笑臉。
她長出了一口氣,有驚無險,總算是洗清了自己。可她和白燕的賬,也該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