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土豪分田地,接下來就是資本家了。”張依一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含糊其辭地說。
這些金條放在身邊,就跟定時炸.彈一樣,想捐都不敢捐。這要是捐出去了,以後少不了要被造反派做文章。
“好,聽你的,等餘毅暑假過來,我交給他辦。”劉恪非淺笑著答應了。
劉恪非敏銳地感覺到,張依一反常的地方是越來越多了。她在鄉下生活了這麼多年,是怎麼知道各地的房產價格,以及瑞士銀行的嚴謹安全?
但他出於對她的信任,還是答應下來。
有些事不能深究,他只知道她不是壞人,她善良美好,愛他,這些就夠了。
如果深究下來,她身上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在她有意接近他的時候,他調查過她。在來彭城之前,她確實沒有接觸過外人,也沒有外出過,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去鎮上趕集。認識的字也少得可憐,更別說是懂得醫療救護和英語了。
可她硬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掌握了這麼多知識。還有她的先見卓識,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當然,他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是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是個天才。
此刻,‘天才’張依一心裡直髮虛,她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就要掉馬甲了。
劉恪非太精了,他的那種眼神,彷彿能看穿人的靈魂深處,卻讓對方怎麼也琢磨不透。
本來還想著和帥哥親密接觸的張依一,在劉恪非深邃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抱著一堆盒子,逃也似的跑了。
自從那次差點被劉恪非看穿以後,張依一老實了很多,什麼法式深吻,扒衣看腹肌的念頭,都被她壓了下去。
兩人每次見面,她都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她覺得自己昇華了。他們除了是戀人,更是一對革命戰友,為了建設新中國奉獻芳華。
在醫院,她也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除了埋頭工作,就是看醫學書。
自從跟了程護士長這個師傅,張依一的業務能力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不光程護士長看她的眼光越來越柔和,就連不苟言笑的科主任都對她讚賞有加,說她反應快,應變能力強。
為了鍛鍊她們這批學員,讓她們儘快上手,從上週開始,每兩個熟練的護士帶著一個新護士值夜班。
這天晚上,正好輪到藍靈和趙琴帶著張依一值夜班。
“依一,下午程護士長又誇你了,說你後來居上。”張依一從病房回來,藍靈笑著說道。
“你進步真快,你們這屆學員都挺厲害的,每個都能拿得出手。”趙琴附和著藍靈的話。
等這批新學員過了考核期,趙琴就能退伍了,她們外科除了趙琴,還有一個護士退伍。
“嗯,大家都挺厲害的。”張依一笑看著趙琴,問道:“就要退伍了,你會不會捨不得部隊啊?”
“當然捨不得了,可天下沒….”趙琴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大叫聲:“醫生在哪,快來人啊!”
屋內的三個人,頓時緊張起來。愣了片刻後,三個人一起衝了出去。
三人到了病房,發現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病人的丈夫滿臉焦急,在病人的床前來回走動著,病人十幾歲的女兒在一旁嗚嗚地哭。
剛才喊人的小夥子,是病人的兒子,此刻氣得大罵:“醫生死哪去了,要是我娘有個好歹,我找你們賠命!”
“您別急,醫生去急診幫忙了,處理一個車禍受傷的病人,馬上過來!”藍靈溫聲地安撫著這個激動的年輕人。
“不急,合著不是你家人啊?我娘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在你們這吊個水,就渾身骨頭疼,現在還喘成了這樣。我娘只是傷了腿,別的毛病沒有,怎麼到了你們醫院,咋還弄個哮喘出來?”小夥子越說越氣,眼睛通紅。
張依一盯著病人看了一會,抬頭看向趙琴,問道:“病人是不是注射了盤尼西林?”
“是啊,醫生下班前開的盤尼西林。”趙琴緊張地回答。
二床病人下午因為腿部感染導致發燒入院治療,這個病人是她負責的,萬一出了事,她難辭其咎。她眼看著就要退伍,身上不想有個汙點。
“病人是青黴素過敏!”張依一鎮定地說道:“立即停藥,把病床搖下來,讓病人平臥,取出病人的枕頭墊在腳下。”
藍靈和趙琴只愣了片刻,就按照張依一說的做了。此刻,她們選擇信任她。
接著,兩人又給病人吸上了氧氣。張依一給病人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