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行駛了近六個小時才到金陵,
他們進市區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劉恪非本來是晚一天到軍區司令部參加軍備競賽的,
為了送張依一來軍區總醫院報道,便提前了一天。軍區司令部和軍區總醫院離得不遠,兩地在一個區,
開車也就十來分鐘的距離。
三個人在醫院附近找了家乾淨的飯館,簡單地吃了個午飯,
劉恪非便開車送張依一去醫院報到。
軍區總醫院的前身是國民政府中央醫院,醫院無論是規模,還是醫療水平,
都在國內屬於領先水平,其中最拿手的就是外科和腎病。
車子到了醫院大門口停下來,
小何跳下車,
朝站崗計程車兵行了個軍禮,
掏出證件遞給了門口站崗計程車兵。
小戰士回了個軍禮,
接過證件仔細檢查了一下,雙手遞給了小何。接著,
又朝著吉普車的方向敬了個軍禮,手一揮便放行了。
劉恪非將車停到了門診大樓前,張依一下了車,
朝劉恪非說道:“你把行李給我卸下來,我報到後直接去宿舍,你們忙你們的吧!”
“我今天沒事,
就在這等你,
等你報了到,
送你去宿舍,下午再帶你去逛逛,晚上吃了飯直接去軍區招待所。”
張依一想了想,沒再推辭,她知道劉恪非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因為私事影響工作。
她按照通知上面說的,到外科找科主任報道。這次青年醫生培訓班,一共有十二個青年醫生,內科六個,外科六個。這些人都是從基層選拔上來,頭腦靈活,思想過硬的青年醫務工作者。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沒有上過專業的醫學院,但都接受過戰火的洗禮,併成長迅速。張依一這種情況,整個培訓班只有她一個。
張依一見到了科主任,這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軍人,他氣質儒雅,看起來更像個學者。
林主任首先對她表示了歡迎,兩人聊了一會兒,科主任給了她一把宿舍的鑰匙。並告訴她,帶她的老師姓喬,畢業於湘雅醫學院,喬醫生的愛人也在本院工作。
辦好入職手續,張依一高興的離開了主任室,一路上都在想著科主任的話。
林主任說,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參加過醫訓班,也沒有實戰經驗。這是她的弱勢,但也是她的優勢。她現在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經過打磨後就會綻放光芒。
“這麼高興!”劉恪非看著張依一幾乎是跳躍著來到車前,一張小臉喜滋滋的,他忍不住彎了唇角。
張依一朝劉恪非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走,去宿舍!”
她坐上副駕位,轉頭看著小何:“苗苗,晚上我請你和劉政委吃飯,你說吧,想吃什麼?”
“依一姑娘,你還是叫我小何吧!”小何苦著一張臉,委屈地向劉恪非告狀:“劉政委,你管管依一,我好歹也是個大男人。”
“她沒喊錯啊,你不就是叫苗苗嗎?”劉恪非幽幽地說道,頭都沒回一個。
小何:“……”算他沒說,劉政委越來越護短了。
車子啟動起來,劉恪非按照張依一說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醫院員工宿舍。宿舍離門診不遠,就在住院部後面。
“你的方向感真不錯!”張依一禁不住讚歎道。這時候,車子又沒有導航,她也只是將科主任說的大概地址告訴了劉恪非,沒想到,他一下就找到了,一點彎路沒走。
劉恪非勾了勾唇角,“你也不錯,指路時懂得用左右前後,而不是東南西北。”
“那是,不然怎麼能跟全能的劉政委合拍!”
“………”小何覺得牙直酸,這倆人越來越沒有底線了,不是互相吹捧,就是脈脈含情,完全不顧及他一個單身漢的心情。
車子很快就到了宿舍門口,醫院宿舍是一個大院子,門口有門衛看守。院內整潔乾淨,最前面是一左一右兩棟單身小樓,一棟是女兵住的,一棟是男兵住的。宿舍後頭,有幾棟家屬樓。
張依一跳下車,問了門衛,得知可以將車開進去,這才又上了車。
車子緩緩地開進了院子,直接停在了女兵宿舍樓下面。
“你們別上去了,我自己把東西拎上去就行了!”見小何想要幫忙,張依一擺了擺手。
劉恪非嗯了一聲,看著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