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春花的幫忙,
張依一跟劉恪非沒有了後顧之憂,兩人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讓她慶幸的是,雙寶媽自從被劉如恩諷刺過後,再也沒有來過他們家。
進入了七月份,
天氣越來越熱。張依一忙了一下午,
等她做完一個膽囊切除的手術從手術室出來,渾身都溼透了。
“依一,
你沒事吧?”見她整個人就跟水裡撈出來似的,陳金蘭不放心的問。
“沒事,孕婦怕熱,
我最近愛淌汗。”張依一身上黏膩膩的難受,
急匆匆的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換了乾淨衣服回到辦公室,也到了下班時間。張依一收拾好東西,和金醫生打了個招呼,“金主任,
你還不回去嗎?”
“依一,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看下三床的病人,
馬上就回去。”金醫生升了外科主任,更加忙了。
張依一說聲辛苦了,便揹著書包出了辦公室。
下樓時,正好遇到了也要下樓的楊碧玉。楊碧玉也懷了孕,
月份比她小些。
張依一沒想搭理她,
繼續朝前走。沒成想,
楊碧玉竟主動叫了她:“翠翠,虎子和香草來了!”
“二哥他們有什麼事嗎?”張依一這才轉過頭問。以張虎子的性格,沒事是絕不會來找張銘恩的。
“虎子右腿傷了,來找我們看病,今天看了骨科,主任說不大好。”楊碧玉嘆了口氣,接著說:“腿怕是保不住了!”
“他現在是在骨科住著,還是在家裡?”張依一秀眉緊緊蹙起,滿面擔憂地問。
楊碧玉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卻深深嘆氣道:“在骨科病房住著,他的整個右小腿爛的快不行了,哪能在家住。”
張依一看著楊碧玉,忽略了她嘴角的笑意,道:“你先走吧,我去骨科看看他!”
楊碧玉朝張依一露出一個自認為優雅和煦的微笑,“那行,我先走了!”
張依一就像沒看見一樣,朝骨科病房去了。她向來不喜歡虛與委蛇,尤其是對楊碧玉這種虛偽的人。何況,她始終懷疑,張翠翠和趙長才“通姦”那件事,和楊碧玉脫不了干係。
她沒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去了骨科辦公室,找到了值班醫生,問了張虎子的情況。
值班的顧醫生,將張虎子的情況告訴了她,“病患的右腿迎面骨在幹農活的時候受傷,沒有好好處理,導致化膿性細菌感染骨髓、骨皮質和骨膜,引發骨髓炎。因為治療不及時,反覆發作,轉為慢性骨髓炎。目前來說,咱們醫院沒有好辦法,只能截肢。不然,將會引起惡變。”
“這麼嚴重?”
顧醫生點了點頭,“主任將情況和家屬說了,讓家屬自己選擇,一是截肢,二是轉院到軍區總院,爭取保住腿。當然,軍區總院也不能百分百保住腿。”
“家屬怎麼選擇的?”張依一有個不好的猜測。
顧醫生道:“家屬選擇了截肢,畢竟轉院到軍區總院,不能百分百保住腿,還要支付一大筆醫療費用。在咱們醫院,醫療費用低,加上病患是軍人家屬,享有一定的優惠。”
“行,我知道了,顧醫生您忙,我去病房看看病人!”張依一起身告辭,心情很沉重。
張虎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遇到這種事?記得上輩子,張虎子好像沒遇到這種事,這輩子怎麼就倒黴了呢!
到了病房門口,張依一調整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走進了病房。
五年沒見,張虎子黑了瘦了,眉頭多了愁苦和沉重。一個家庭的頂樑柱,如果失去了一條腿,這意味著什麼?
病房內,除了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的張虎子,還有眼睛紅腫的趙香草,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張虎子和趙香草也看到了張依一,趙香草像是難以置信,愣愣地看著張依一,臉上迅速爬上了一絲妒意。尤其是見自家男人看到張依一時那欣喜的模樣,更是讓她妒火中燒。
張依一沒去看趙香草那個蠢女人,而是到了張虎子的床前,關切地問:“二哥,你的腿現在有沒有疼痛?”
“不大疼,翠翠真厲害,現在是醫生了。”張虎子掩藏住心裡的喜悅,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平靜下來。
他由衷的替她高興,她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終於苦盡甘來了。當了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