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都快把咱們軍的好東西都吃了,要不然,哪有健康的小樹。”張依一看了看兒子,小樹是整個軍眷顧的孩子。
“家寶睡著了!”陳金蘭看著白白嫩嫩的小嬰兒,眼中閃著母性的光輝。
“嬰兒期的孩子最好帶,吃飽就睡,大了才累人呢!”張依一將兒子放回鋪上,剛坐下來,就聽見車廂那頭傳來爭吵聲。
藍靈伸出頭朝車廂那邊看,“那邊吵什麼?”
“我怎麼聽著像春花姐的聲音?”陳金蘭道。
張依一仔細聽了下,果然是春花的聲音。只是,她的聲音被一道尖利的聲音遮蓋住了,不是很清晰。
“藍靈,金蘭,你們看著點小樹和家寶,我去看看。”張依一站起身,朝小樹柔聲地說:“小樹,你跟兩個阿姨一起,媽媽一會就回來。”
見兒子懂事地點頭,張依一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便朝著車廂那頭走去。
“我說錯了嗎?你既不是部隊上的人,又不是幹部家屬,你憑什麼佔部隊的便宜?”閆麗麗刻薄的聲音刺耳極了。
“和你有啥關係?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慣我們娘倆待在部隊。”春花氣憤地說。
閆麗麗斜睨著春花,“怎麼就和我沒關係了?我是幹部家屬,是為部隊做貢獻的,你為部隊做了什麼,你佔的便宜裡,有我一份,我…….”
“呦,我想知道,你為部隊做了什麼貢獻?是沒事找事,妨礙安定團結?還是為革命戰士下巴豆粉,阻礙革命戰士上陣殺敵?”
“噗哧!”張依一話音未落,政治部的一個女幹事,就撲哧一聲笑出來。許是覺得自己笑得不合時宜,女幹事忙肅了臉色。
“你........?”閆麗麗漲紅了臉,氣得說不話來。
“春花姐和秀秀沒有佔部隊的便宜,她們的車票錢,我已經交給後勤科的同志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後勤科的同志。”張依一看著頹敗的閆麗麗,壓下嘴角的嘲諷,道:“你有什麼資格屢次三番的找春花姐的事,她沒有對不起你。相反,是你對不起她,你明知程連長,不對,是程科長了。你明知他有妻子還逼婚,和小偷強盜有什麼區別?”
“就是,這年頭,小偷強盜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有理了!”餘小容不屑地說。
“不自信唄,畢竟是偷來的東西,總是擔驚受怕,看誰都像是和她搶男人!”林寒幽幽地來了一句。
張依一忍住笑,林寒這姑娘的嘴越來越厲害了,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閆麗麗,你欺人太甚,你跟程書禮結婚,我說啥了?秀秀的奶奶逼著我伺候你們一家,你把我和秀秀當人看了嗎?我受夠了,帶著秀秀離開程家,就像是踩了你的尾巴,你處處找我的事。不就是個男人嗎,我早就不要了。你還擔心啥,那個男人在你眼裡是個寶,在我眼裡就是屎。”
春花挺直了脊背,惱恨地看著閆麗麗:“閆麗麗,我不會再忍讓你,下次你再敢找我和秀秀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都混得給人家當保姆了,還怎麼個不客氣法?”閆麗麗不屑地看著春花。
“閆麗麗,你的思想有點腐朽啊,國家講究人人平等,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卻宣揚等級制度,歧視保姆。”張依一見閆麗麗漲紅了臉,繼續道:“我跟春花姐是互幫互助的關係,我們是平等的。”
春花咬牙,怒視著閆麗麗,“如果你再欺負我和秀秀,我會打掉你的牙!”
“這豈不是又要破財了,上次鑲銀牙,這次怕是要鑲金牙了吧?”林寒像是在自語一般。
“哈哈!”張依一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林寒太有意思了,她就喜歡這麼剛的女孩。
閆麗麗被眾人一陣冷嘲熱諷,一張臉快漲成了豬肝色。
一場小插曲,以閆麗麗被奚落得面紅耳赤而結束。總有那些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的人,一次次挑戰道德底線。
張依一和春花秀秀回到了座位,藍靈和陳金蘭安慰了春花母女幾句,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春花姐,你是不是憋著一股氣,要是出不了這口惡氣,下次再遇到閆麗麗嘴賤的時候,想揍就揍,只要別打成重傷就行,出了事我擔著。”張依一趴在春花的耳邊小聲說。
春花恨恨道:“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秀秀帶大,可閆麗麗欺人太甚,要是她再敢欺負人,我就撕碎她那張臉。”
張依一嗯了一聲,支援春花硬起來。她要不是軍人的身份,又是政委老婆,她早就上去扇閆麗麗了。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