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一在餘小容家一直待到了吃過中午飯,
正準備走時,
就見一個年近三十的軍人過來了,手裡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男人中等身材,長得五官端正,
鼻樑挺直,身體結實卻不粗壯,
容貌中等偏上。
“蔡連長,吃飯了嗎?”趙長才忙起身將人迎了進來。
趙長才和餘小容相視一眼,兩口子心照不宣的笑了,
春花看著葛銀玲,眼睛快笑成了一條線。
葛銀玲倏地紅了臉,
立刻裝作不經意地轉頭看向了別處。
男人有些赧然,
說話也有些磕磕巴巴:“那個,
明明非要過來,
要找毛娃和秀秀玩!”
張依一:“……”這是什麼個情況?她這一兩個月沒怎麼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容姐、長才哥,
春花姐,我回宿舍了!”張依一又朝葛銀玲挑了挑眉,笑道:“玲子姐,
加油!”
葛銀玲羞臊萬分,作勢要打她,張依一嬉笑著躲過,
抓起桌子上餘小容給她準備好的面糖,
拔腿就跑。
她看出來了,
那個蔡連長和葛銀玲之間有故事。不過,他們兩人倒是挺般配的,那個蔡連長從相學上看,面相比陳鐵軍正。陳鐵軍猛一看比蔡連長白淨秀氣些,可遠不及蔡連長端正耐看。
如果他們能成,倒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她希望葛銀玲能有一段新感情,遇到一個好男人。
張依一心情不錯,手裡拿著一包面糖,不時地抓一點塞嘴裡。
“依一!”
“哎,咳咳咳….”張依一剛一張嘴,便噗出來一口面,乾麵嗆到了嗓子,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張依一咳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她嚥下了口腔裡剩餘的面糖,一雙大眼睛氤氳著水汽,埋怨道:“餘老師,你怎麼這樣啊?”
她又看了一眼劉恪非,小聲嘟囔了一句:“和某人一樣,喜歡在人身後嚇人!”
“我要是早早地喊你,哪能看見小依一像個小松鼠一樣偷吃東西?”餘毅湊過來,看著紙包裡的面糖,狐疑地問:“這是什麼?”
“餘老師蜜罐里長大的,自然是沒吃過我們勞苦大眾的東西。這叫面糖,用面和糖稀做的,可別看這面糖,窮孩子也只有過年才能吃上。”張依一揶揄地看著餘毅:“餘老師,要不您嚐嚐?”
餘毅眼中有了一絲興趣,剛要將手伸向紙包,就被突然橫插過來一隻手攔住了。
就見劉恪非,淡定地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起一塊麵糖,小口優雅地送入口中,抿嘴慢慢咀嚼後嚥下。
張依一的視線剛好和他的喉結平齊,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結因為吞嚥而性感的上下滑動。於是,她很沒節操地咕咚一聲吞嚥了一口口水。
在劉恪非忍著笑意還想再捏第二塊的時候,張依一這才反應過來,她漲紅了臉,像個護食的小雞仔,雙手抱住紙包捂在胸前,用身體擋住了劉恪非,氣鼓鼓地說:“不給你吃!”
“哈哈哈…!”餘毅爆發出一陣魔性的大笑聲,這倆人是什麼神仙眷侶?
不過,現在的恪非倒是比以前可愛多了,總算是有點菸火氣了,這廝以前心機深沉,整天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也就他能受得了這廝。
餘毅這邊才剛止住笑,接下來的情景差點讓他驚掉了下巴,他都有些懷疑這廝被掉包了。
“我用巧克力換你的面糖!”劉恪非突然說了一句。
“哦!”張依一立馬動心了,眼睛不由得一亮。
可她很快就收斂起自己的竊喜,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換!”
劉恪非極力忍住笑意:“再加一盒肉罐頭!”
張依一已經動搖了,進口巧克力,她已經很久沒吃了,還有肉罐頭,似乎也很誘人!
劉恪非唇角的笑再也壓制不住,眉眼都染上了笑意,雖然很輕很淡,卻令人感受到他的愉悅。
看著她清亮的眸子,劉恪非像是自語一般:“還有糖果,奶粉,要是還不行,就算….”
張依一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用一包面糖換了這麼多東西,她賺大發了。她唯恐人反悔,急忙開口:“成交!”
“成交!”劉恪非一臉的認真。
餘毅驚呆了,他徹底被這倆人打敗了,要不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