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小短腿蹬蹬瞪過來,伸出小手用力地去推劉恪非,往兩人中間擠。
成功地擠到了爸爸媽媽中間,小樹苗心滿意足,示威一般衝劉恪非咧了咧嘴。
劉恪非哭笑不得,他看出了兒子眼裡的狡黠,這小子故意和他作對,和他爭老婆。
張依一沒看出來父子倆的暗潮湧動,她將小樹苗抱到腿上,“小樹苗,咱們去市裡吃飯好不好?吃完飯,爸爸媽媽給你買玩具!”
“好!”小樹苗高興得直拍手。他雖然年齡小,但是玩具兩個字還是能聽懂的。
“依一,你收拾一下,我去開車,一會咱們在家屬院門口見。”劉恪非將捲起的袖口放下來,就去拿軍裝。
張依一換上了一身乾淨軍裝,又給小樹苗換了一套衣服,將存摺放進包裡,抱著小樹苗出了門。
等她帶著小樹苗走到家屬院門口時,劉恪非已經在等著她了。
母子倆上了車,小樹苗第一次坐這種敞篷吉普車,高興得東張西望,隨著車子的開動,發出興奮的叫聲。
在市裡吃了飯,劉恪非開車帶著張依一去銀行取了錢,一家人開始了大采購。從鍋碗瓢盆到油鹽醬醋,再到一家人的內衣、拖鞋。
他們的臉盆都留在朝鮮沒帶回來,張依一一下買了九個盆,一家三口一人三個。買盆時,百貨公司的售貨員一臉的驚訝。
最後,就是小樹苗的衣服和玩具。劉恪非是正團級幹部,張依一是軍醫,兩個人的津貼都不算低,加上兩家父母給的錢,他們兩人就是個小富豪。真是應了那句話,他們幹革命是為了信仰。
因為要趕回去收被子,一家人沒有耽擱太久,在傍晚之前趕了回去。
晚上,還沒等張依一下廚開伙,就被餘小容請了過去,為他們一家三口接風洗塵。同時過去的還有蔡連長一家和春花母女倆,四家人時隔三年多,再一次相聚。
春花和葛銀玲是第一次見小樹苗,兩個人給小樹苗送上了禮物,葛銀玲送的是一身自己親手做的棉布衣服,春花送的是一身小軍裝外套。
葛銀玲和蔡連長的兒子軍軍快三歲了,和小樹苗很快就玩在了一起。小樹苗遇到比自己大的哥哥,非常高興,跟在軍軍身後寸步不離。
晚飯後,大人們一起聊天,十一歲的明明和十歲的毛娃,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在院子裡玩。秀秀靠在春花旁邊,時不時的看張依一一眼,撞上張依一的目光時,便羞澀的一笑。
“小樹長得和劉政委就跟一個模子鑄的一樣,一點也不像翠翠。”春花笑道。
幾年不見,春花看起來又老了些,明明才三十五歲的女人,看起來足足有四十歲,眼角都有了細細的皺紋。
再看秀秀,十五歲的小姑娘,該是無憂無慮的年齡,確一副沒有精氣神的模樣,眼睛裡透著和年齡不符的憂鬱。
“秀秀,最近成績怎麼樣?”張依一衝秀秀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秀秀搬著小板凳,歡喜的坐到了張依一身邊,小聲說:“期中考試沒考好,班裡只考了第六,年級二十多名。”
“沒事,繼續努力,一時的失誤不算什麼。”張依一鼓勵秀秀。小姑娘現在上初二,暑假過後就上初三了,這個成績考高中沒問題。
她看出來,這個小姑娘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她,信任她。
“劉政委,你和李幹事說說,那個院子能不能讓春花姐再住一年多,等秀秀畢業再搬。春花姐在被服廠上班離得近,秀秀上學走路就半個小時。”餘小容忽然說道。
春花見狀忙說:“小容,你別讓劉政委為難,等我找好房子就搬出去,我們娘倆住這裡名不正言不順,以前李幹事照顧我們娘倆,讓我們白住了好幾年。現在有好幾對要結婚的幹部,我們不能再賴著不走了。”
張依一想了想,說道:“小容姐,春花姐說得對,陳金蘭和藍靈很快就要結婚,接下來還有要結婚的幹部,那個院子,春花姐是住不下去了。”
怕春花誤會,張依一緊接著說:“春花姐,你看這樣好不好,等我們把房子修好,你和秀秀跟我們住一起,你幫我們帶小樹,說不定我們很快又要有老二。你把被服廠的工作辭了,我們一個月給你二十塊錢的工資,秀秀的學費和衣服都是我的。你放心,咱們是平等的,你只是幫我照顧孩子而已,不是低人一等的保姆。”
餘小容眼睛一亮,欣喜的看著春花:“春花姐,我覺得翠翠這個主意不錯,你在被服廠一個月工資才十六,這兩年加班加點生產被服,一個月才二十。翠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