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些簡單的朝鮮語,在朝鮮待了快三年,她的朝鮮語已經說得很嫻熟了。
想到這,小何故意刺激劉恪非:“劉政委,你會英語德語,依一會英語朝鮮語。不過,說起來,依一比你厲害,她只用了幾年時間。”
“然後呢?”劉恪非冷嗖嗖的來了一句。
這小子心裡想的什麼,以為他不知道?不就是想讓他誇自己眼光好嗎?他承認,這小子對他和依一的感情,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和依一互相有情。
另一邊,張銘恩靜靜的凝望著輕歌曼舞的張依一,一時間竟出了神。
她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明明還是那張小臉,可看起來就是不一樣,無論是神態還是氣質,都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同樣陷入沉思的還有張建國,姑姑的變化太大了。他知道姑姑腦子很好用,但也沒有聰明成這樣。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就從一個大字識不了多少的家庭婦女,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
聽人說,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有她的朝鮮語,說的也這麼好,如果沒有一點基礎,她不可能在幾年的時間內就掌握了兩門外語。
至於當著這麼多人又唱又跳,更不可能了。在他的記憶裡,姑姑一直是害羞靦腆的,和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
莫非,姑姑也和他一樣重活了一世?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姑姑也和他一樣重生了,她應該恨父親母親才對。看得出來,姑姑並不恨父親母親,還和上一世那樣叫父親大哥,叫母親大嫂,和父親母親的關係也很自然。
張銘恩和張建國兩父子凝視著張依一發呆,一旁的楊碧玉臉都變了。她心裡恨得咬牙,臉上卻要裝出一副溫柔優雅的模樣。她忍得辛苦,臉上的笑意眼看著就要繃不住了。
楊碧玉恨透了張依一,憑什麼她一個鄉下女人能得到劉恪非一心一意的愛?
這個女人已經得到很多了,江家大小姐的出身,政委夫人的頭銜,還有軍醫的工作。可她為什麼還不滿足,為什麼還要搶她的丈夫和兒子?
那天,銘恩抱著那個叫小樹的孩子,眼睛裡都是疼愛。要不是小樹長得太像劉恪非了,她真要懷疑小樹是他的了。
還有建國,這個孩子快要把她嘔死了。對她這個親媽還不如個鄰居,成天冷著一張小臉。對上張依一那個沒有血緣的姑姑,卻露出難得的笑臉。
“張醫生,再來一個!”
“張醫生,再來一個!”
歌舞阿里郎結束,戰士們沒聽過癮,喊著口號,讓張依一再表演個節目。
“讓小姑娘唱,我一個已婚婦女還是算了。”張依一腳步輕盈的退到了外面,到了劉恪非和兒子跟前。
“什麼已婚婦女,這個稱呼我不喜歡聽,你永遠是我的小姑娘!”劉恪非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他口中撥出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耳畔,滾燙滾燙,加上他繾綣的聲音,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這人是越來越會哄她了,可她偏偏還抵禦不了他的甜言蜜語。
“媽媽!”小樹苗打了個哈欠,朝張依一伸出雙臂。
張依一接過了兒子,正要抱著兒子回去,忽然感覺到一道尖利的目光在向她投射過來。冰冷冷的就像一條粘膩的蛇吐著陰毒的信子,讓她很不舒服。
“碧玉,你怎麼了?”張銘恩狐疑的看著楊碧玉,覺得她的臉和視線有些奇怪。
“沒什麼!”楊碧玉連忙換上了一臉溫柔的笑意,一雙柳葉眼裡盛滿了嫵媚。
張依一朝四周掃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那道目光。她有些納悶,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這時,晚會已經到了尾聲,在《金日成將軍之歌》的合唱聲中落下了帷幕,老鄉們也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家了。
過了正月十五,探親的家屬們要回去了,軍裡派了一輛大卡車接家屬,卡車停在了山下。沒有任務的幹部,將自己的家屬送到山下。
張依一要去山下的醫院上班,順道和家屬們一起。她一手牽著妞妞,一手牽著建國,和餘小容說著話,耿副團長的愛人楊大姐也湊了過來。
楊大姐看著走在前面的楊碧玉,說道:“這碧玉也真是的,小朵就算再不懂事,也幫她帶了幾年孩子。她帶著孩子來看銘恩,把小朵一個大姑娘留在家裡,還真放心!”
餘小容連忙附和,“她根本就是把小朵當成了保姆,小朵這兩年好多了,可還是沒落好。”
張依一扯了扯